乔宗民顿了下,问:“你认识谢家的人?”
乔韶摇头道:“不认识。lanlanguoji。org”
乔宗民想了想后道:“谢家现在乱糟糟的,老宅更是闭门谢客,想过去还真不容易。”
自从乔韶回来,乔宗民除了几个亲信,不许任何人打扰乔韶,更不要提那些商场上的应酬了。
乔宗民从不带乔韶出席任何场合,一来是乔韶的精神状态不允许,二来他也不愿其他人把儿子当稀罕物围观。
乔韶道:“上次我是因为什么去的?”
乔宗民道:“是谢永义的寿宴。”
乔韶回忆了一下:“好像就是这个季节?”
乔宗民:“差不多。”
乔韶心思一动:“那他的寿辰是不是快到了?谢家不办宴吗?”如果是同一个时间段同一个场景,他去了会不会想起更多东西?
乔宗民显然也想到了,但是他皱眉道:“谢永义疯疯癫癫的,恐怕谢家不会大张旗鼓地准备寿宴了。”
“这样啊,”乔韶只能道,“那就另找机会吧。”
乔宗民对儿子说:“我会留心安排的,想去总去的成。”
如今形势复杂,他贸然开口想去看望谢永义,怕会被人过度解读。
当然只要有益于乔韶恢复健康,他无论如何也会想办法过去的。
贺深一回家就看到了楼下的白色宾利。
谢箐又来了。
两个月的暑假,谢箐联系他无数次,更是登门造访五六次。
除了第一次,贺深都没见她,但这次……
贺深已经有了打算。
无牵无挂的时候,他恨不得谢家全盘覆灭,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不得好死。
可现在他有了牵绊,他心尖上放了个人,他舍不得他受丁点委屈。
躲是躲不开的,逃也逃不掉。
贺深从不畏惧一切,他只是觉得恶心。
接管谢家让人恶心,继承这污秽的血脉让人恶心,看到那一张张自私的面孔更让人恶心至极。
但他明白,自己永远也摆脱不了。
哪怕换了姓氏,哪怕离家出走,哪怕赚到那所谓的一千万与他们断绝关系,谢家也不会放过他。
贺深之前是恨不得与他们玉石俱焚,但现在他不想了,他舍不得让乔韶难过,所以他要回去。
他要扫平一切障碍,哪怕背负这个让人作呕的姓氏,也要给乔韶一个平稳干净的未来。
贺深看到谢箐后第一句话是:“爷爷在老宅吗?”
谢箐愣了下,转而目露惊喜:“你终于要回去了吗!”
贺深面色平静道:“爷爷抚养我长大,我怎么能丢下他不管。”
他语调轻缓,没什么起伏,可谢箐莫名就感受到了一阵后背发凉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