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的反光映得人白皙,五月的天,温暖的日子里,而在红姐身边犹如凛冬将至。
在论谁更美的讨论中,所有的比试,谁起谁输。
自信如红姐也难逃窠臼。
不是说红姐就输了容颜,只是输在气势上,她有心要比个高低,另一个无所谓高低,有心有高低的,见了不相伯仲的自然难免心里有气,无心高低的就没有这份顾虑,更要洒脱一些。
这正如此刻的红姐和徐莉。
我看红姐脸色不忿,跛着腿去勾红姐的肩头,提醒她还有我,还拥有着我,没必要生没来由的气。
不想红姐当着众人的脸摔开我的手臂,气鼓鼓的说,“谁要你这丑蛤蟆来献殷勤。”
红姐气愤我为了这个美丽不输她的女孩打架,还把自己打成这副模样,又气眼前的短发美女徐莉一副无所畏惧,难道就没有破坏人家情侣之间的感情的内疚吗!
徐莉对我被红姐奚落也不感到难堪,所谓自己不感到尴尬,尴尬的就得是别人。
徐莉给我递上两幅我留在她车上的字,是钱总给我和徐莉妈妈的。
我的没带回来,给徐莉妈妈的那幅让徐莉转交。
现在徐莉把两幅字都给还回来了,“我妈说,她那边放不下,还是都便宜你,让你去收藏了吧。”
我毫不怀疑徐莉说的话不是假的,徐莉的行事风格应该是继承了她老妈的作风。
她妈妈当然看不上钱总的字,那么对这样的回赠她怎么会收。
字不是她送给钱总的,钱总的回赠字本就不属于朋友之间的作品的相互欣赏交流。
多少属于一厢情愿,当然形成这样一厢情愿的始作俑者是我。
“那,钱总求见怎么说?”我问徐莉。
“同是爱好者,有空的话也是可以见见的,作品就不收藏了才让我转交给你。”
这话就徐莉老妈说来就相当含蓄了。
不收藏了,没地放。
人难有自知之明,搞艺术的在这一点上更糊涂。
谁要说他的作品差那就相当于仇人,所以一般大家都相互抬轿子给人脸面互称老师。
背后遇到知己不免把对方贬到一文不名,其实未必那般不堪,只是审美不同罢了,审美本就是主观的事,苏东坡的字也被人说成“石压蛤蟆”,所以艺术家们的心胸不是太宽也是不争事实。
但像钱总这样坚持四十余年练字依然不入流,也能说明一点问题,做的好的,无论是哪个方面,都是需要天赋,如果没有天赋,不要紧,你喜欢做就做,喜欢写就写,只要你能在写字中得到快乐就是一件顶顶好的事,但你若非要有个争强好胜的心,就不美了。
红姐要和徐莉一较容颜高下已落下乘,没来由的输了头阵。
但红姐不是没有朋友,什么是朋友,朋友就是在你感到委屈失了脸面时会站出来帮你扯回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