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如一根旗杆般挺直的韩锋,他手里夹着根烟,借开门的机会跟徐嘉儿微一点头算打过招呼。
“宁家那边人都带去了北边,暂时没信得过的,知道大小姐在这边,你也在,就请董事长派我过来。”
张玄瞧瞧时间,心想韩锋是开飞机过来的啊?
“我陪董事长在贵江办事,就在县城里。”韩锋解释了句就问,“那人呢?”
“柴房关着,你跟我来吧。”
说完,张玄又进房将剩下几张刚赢的钱收了,又对她们喊:“都别溜啊,等我回来继续再战。”
“战你个头,睡觉了!”王蔓翻了翻眼,媚媚地起身,走回房去了。
张玄看韩锋在那一脸疑惑,便说:“玩扑克,不是五P。”
“我知道!”
韩锋心想我又没眼瞎,桌上的扑克牌我看见了,我是想问,你赢了多少啊。
带着他下楼来到后面的柴房,就看见徐子东那两个同事在那张望,便咳嗽声走上去。
“小张啊,你看到子东了吗?”这瘦高个的男人有点着急,这次来考察路线,都以徐子东马首是瞻,他要不见了,这旅行社打电话来问也不知说什么。
“人我是没见着啊,但我先前见他跟个苗族的小姑娘在篝火旁说话,不会是去别的寨子了吧?”张玄张嘴就是胡话,那男的却信以为真,仅有点怀疑的是,先前徐子东不是在泡宁果儿了吗?瞧那架势都快得手了,怎地又跟什么苗族小姑娘去了?
算了,他就那样的人,估计在宁果儿那被打枪,就换了个攻击对象,晚上总要有人暧被窝才是。
“小张,你来这边做什么呢?要不晚上过我们那去坐坐,说说话?”这开口的是另一个脸上长了白麻子的男人,他想打听跟张玄在一起那几个女孩的来头。瞧那穿的衣服,戴的首饰,那都不是一般东西,肯定有点背景。
“我这朋友想找些柴去前头劈下试试,算是体验农村生活,你们先上去吧,我要有空我就过去。”
张玄瞧他俩走了,才将柴房里面的灯拉亮,把锁给打开。
就瞧那柴堆上捆着个满嘴是血,奄奄一息的男人,他手被捆着,脚上还捆上了一圈铁丝,身子还被麻绳绑在了柱子上,这想要挣脱也没法子。
“叫徐子东是吧?”韩锋拍拍他脸,他也没醒过来,他就掉头问张玄。
“你快把人带走吧,还问个毛啊,宁果儿没跟她爸说清楚吗?在这磨叽,要让人看到,还以为咱俩要跟他干什么。”
韩锋脸一黑,将铁丝给拉断,又把捆在柱上的麻绳解了,这才正要扛起徐子东,这家伙突然醒了,张嘴就往韩锋的脖子上咬。
韩锋虽说身手矫健,可也猝不及防,硬是被他一口咬中,当下撕下一块肉来。
张玄也吓了跳,心想这徐子东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都这样了,还能反击,当即一拳击在他脸上,就从徐子东的嘴里喷出一团血,洒得张玄拳头都是。
“我不会放过宁果儿,我豁出这条命,我也……”
“那你就等着死吧,把你扔到那老山里,在你身上抹满蜂蜜,用不了一个月,你就被虫咬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连尸体都让不出来。”
韩锋呸了声,拿出随身带的创口贴粘在脖子上。
“嘿,老韩也懂这招?用过吗?我以前用在五个人身上,都是些坏透的人渣,后来连警察都查不出来。”
徐子东眼中这才透出无比的恐惧,眼前这两人,绝不是一般人,那宁家也绝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只会伤人,不敢杀人。
“在南美培训的时候用过,哼,第二天就被一条森蚺吞了。”
韩锋一脚踹在徐子东的小腹上,再不跟他多说什么,将晕死过去的他扛在背上。
“董事长让我跟你说,回江都就去找他,他要单独跟你聊聊,”韩锋摸出根烟扔到嘴上,啪地打开火机点燃,“他说上回跟你开个玩笑,一百万已经给你师姐了。”
张玄一副早猜到徐汉天不会那么小气的表情,又马上哭丧着脸:“老韩,我那师姐别说一百万,就是一百块,到她嘴里也休想再让她吐出来,你这不是让我难受吗?”
“那就是你的事了。”
韩锋一转身就消失在夜色中,一分钟后,一辆三菱越野车从停车场驶出,一下便不见了踪影。
“韩锋来处理的?”宁果儿披着坎肩,在走廊那听张玄说徐子东被韩锋带走,就小嘴一撅,“我爸他也真信得过徐家的人。”
“我也是徐家的人,你信得过我吗?”张玄偷偷的靠上去。
这宁果儿人如其名,身上有一股果香味。
“你?信得过才有鬼,你说吧,刚才你是怎么出千的?”宁果儿百思不得其解,回房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