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跟在巩焴身后走出去,朱媺娖一副悲不能言的神态,眼眶通红,眼睛泛着水光。
李过身披甲衣大步走了过来,他看朱媺娖这副模样,一愣,他身后也同样跟着人,是三位年岁颇少的少年。
朱媺娖不禁一怔,她瞪大双眼,直直地望向李过身后的少年们。只见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双唇愈发惨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大哥。。。。。。”朱媺娖泪如雨下,声音哽咽着喊出了她对那位为首少年的称呼。
另一边,朱慈烺同样凝视着眼前的一切。当他看到妹妹朱媺娖那憔悴苍白的面容时,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酸楚之感。他轻声呢喃道:“媺娖。。。。。。”
朱慈烺目光中满是心疼与忧虑,他注意到朱媺娖那苍白如纸的脸色,以及那双被泪水浸湿的眼眸,心里像被针扎一般刺痛。他冲上去虚握着朱媺娖的左手臂,死死咬着牙,眼泪落了下来。
定王永王也冲过来,四个人抱头痛哭,过了好一阵,定王永王依然抽噎不止,但太子已经整理好仪态,太子紧紧握着朱媺娖的右手,对李过言:“多谢将军令我们兄妹团聚。”
“不知何日葬我父皇母后?”朱媺娖突然向前走一步,对李过发问。
朱慈烺一惊,连忙一扯朱媺娖,想要把朱媺娖掩在自己身后,但一扯没扯动。
李过看着朱媺娖,笑了笑不气不恼的说:“这还要看主上如何打算。”
“无事。”朱媺娖居然也笑笑:“他不葬,有人会葬。”
朱慈烺现在不是一惊,而是大惊了,但李过对朱媺娖冒犯的行为没有丝毫气愤之意,反而还笑问她:“那你说该怎么办?”
朱媺娖一思索:“葬礼之时我要和兄长同去,让翰林院庶吉士张家玉主持我父皇母后的葬礼,我记得他是崇祯十六年的进士,代表翰林院给李自成上书过,用的称呼还是……前明翰林院百官谨拜陈情于大顺皇帝陛下。”朱媺娖嘴角微抿,她那双澄澈的眼眸中,也并未流露出对张家玉背叛大明、转投大顺的怨愤之情,反而隐藏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哀伤。
李过明白,张家玉也是青史留名的人物,“嗯……他是?”朱媺娖后退几步,退到朱慈烺身后,意思就是别问,至少别在这里问。
“我会转告主上。”或许是对朱媺娖刚才指使他感到有些不悦,只见他竟然也朝着朱媺娖那边迈了几步,并问道:“不知公主今日过得可好啊?”
“将军何事?”朱慈烺见状,立刻挺身而出,拦住李过。朱媺娖则站在朱慈烺身后,看着努力维护她的朱慈烺,想起所谓的南北太子案,一时间紧紧咬住了嘴唇。
面对朱慈烺充满敌意的质问,李过只是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地回答道:“额没事,只是随便问问。宋王殿下不必如此紧张嘛。”说完,他便呵呵一笑向后退去,然后一甩衣摆,转身大步走出了院子。然而,在临走之前,他却又深深地看了朱媺娖一眼,那目光之中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
朱媺娖面无表情,朱慈烺看李过离开,立刻转身问朱媺娖:“媺娖你……”他实在问不出口。
“没有的事,如果真有什么我身体这么差也活不到现在。”朱媺娖声线平稳,眉头紧锁,李过对自己感兴趣,历史上没这么一回,不过历史上李过应该没有见过朱媺娖,现在嘛……难说。
朱慈烺不问了,朱媺娖叹了一口气:“先去看看袁妃吧,大哥。”
巩焴看完了全程,跟着李过一起出去:“亳侯,何必呢。”
他心中对李过刚才的所作所为稍感不悦,但李过却只是哈哈大笑一声道:"尚书大人莫要见怪呀!额不过是开个玩笑,额才没兴趣去当那崇祯皇帝的女婿呢。"
“算了,亳侯,以后你还是注意点吧。”看着巩焴严肃的表情,李过也收起笑,心里也有当初刘宗敏的想法,巩尚书公主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我要去见主上,亳侯要一起去吗?”巩焴对李过说。
“好啊,魏藻德要送闺女给刘宗敏,额可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主上,今晚罗虎要成亲,额也要去看看。”
巩焴点点头,表情越发严肃:“看来是真的,吴三桂……”
李过表情也变得凶悍起来,活脱脱一只欲择人而噬的猛虎:“如果吴三桂不降,额们可就要准备准备。”
当天晚上,朱媺娖都已经安歇,却听见李过安排的侍女唤醒朱媺娖,“公主,亳侯让您去一趟。”朱媺娖从床上起来,看着外面的天色,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么晚了自己该不该去见李过,这瓜田李下的。
朱媺娖沉思一下,然后决定还是去看一看,如果李过真想做什么……朱媺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急匆匆给自己套上外衣,把自己弄的狼狈一些,无意中碰到左臂,龇牙咧嘴,猛吸几口凉气。
朱媺娖走到正厅,李过在正厅主座自斟自饮,地上有一个身着嫁衣的女子,被李过的亲兵死死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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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娥……”朱媺娖打量着这个身着嫁衣的女子,呼唤她的名字。
“公主。”费珍娥抬起头看向朱媺娖,面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