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链断裂,钥匙到手!
阿月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人大力掀翻在一旁的床上。
一双瞪大的狐媚眼儿难以置信的看着压住她的慕怀君:“怎么可能?!”
慕怀君冷笑一声,从牙缝里蹦出一句:“我对我心肝儿忠贞不渝!”
手下的身体开始剧烈挣扎,力气之大让慕怀君一个大男人都快摁不住,他半个身体压在阿月的身上,鼻尖儿萦绕着的浓郁香气逐渐转变成腥涩的血腥味儿,刺激得他喉咙发紧胃里翻涌。
阿月猛地一个挺身,他连忙仰起头,尖锐的獠牙与他的下巴险险擦过。
惊悚的一幕就发生在眼前。
红唇向着耳边撕裂,柔软的皮肤就像是崩了线的布料,血肉被撕扯撑开的下颌骨拉出要断不断的血丝,血红的牙龈逐渐萎缩,一口尖锐獠牙大张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直冲鼻腔,慕怀君脖颈一阵发凉,瞧那满嘴尖牙,要是一口下去,他脖子绝对能被咬断。
慕怀君一只胳膊压在阿月的脖子上。
猩红的喉咙里溢出声声愤怒的粗哑吼叫,听着像是某种兽类。
阿月的变化还没有结束,估计是被慕怀君给刺激狠了,此时一张可怕狰狞的面庞早就扭曲得看不出原来娇媚的模样,瞪大的双眼几乎要鼓出眼眶,泛着赤红光的眼珠子死死的盯住慕怀君,不断用力扬起脖颈,意图用开阖的尖锐牙齿咬下慕怀君的一块肉来。
“张飞鹏!”慕怀君大喊了一声。
“来了来了!摁住别动!”张飞鹏冲进屋子,手里还拿着一叠朦胧轻纱。
这会儿黑灯瞎火的哪有时间去找什么绳子,刚刚张飞鹏就趴在门口,小心的探出半个脑袋往里观望,顺着剧情的开展,瞧着床上一上一下即将进行某种需要马赛克保平安行为,张飞鹏那叫一个尴尬又羞耻,可当慕怀君突然暴起将人掀翻,他脑子轰的炸开惊得跳起来就急忙转头跑去找有什么道具可以用,也就这么一分钟的功夫,除了隔壁屋子那还未裁剪的红色布料,也就剩桌上的一把剪刀。
抓起剪刀张飞鹏冲了回来,进屋时被飘飘扬扬的红纱糊了一脸。
当即灵光一动,伸手就把这些红纱全给拽了下来。
跑到慕怀君面前时,两个人已经从刚刚的一上一下变成面对面坐在一起较劲儿。
阿月一张獠牙大口距离慕怀君的脸也就那么一拳的距离。
慕怀君一张脸铁青,脖颈上的青筋因为用劲而鼓起,颤抖的胳膊几乎快要支撑不住。
张飞鹏连忙将红纱在手上拧成一股,再于手掌上裹上一圈,趁着阿月张口之际,将红纱直接勒进对方的口中,这红纱倒也够长,直让张飞鹏绕着阿月的脸裹上了好几圈,连着鼻子眼睛一起全给蒙了个全。
“拉住!”慕怀君低喝一声,放开手急速后退,差点从床上整个摔下来。
此时的阿月就像一只失控的野兽,嗷嗷叫着直往前扑。
张飞鹏被她拉得一个踉跄,手上的红纱勒得他痛呼出声:“艹!这女人力气怎么那么大!”
想他们前天早上暗探阿月屋子的时候,林梅和她较量了一场,那时候这女人还被林梅姐姐单方面压制无法反抗,怎么才过了一天的功夫就变得如此厉害,慕怀君从地上跳起来,伸手把周围的红纱全给拽下来拧成绳子,眼疾手快的缠住在空中乱舞的手臂。
这轻纱看似脆弱,可真要拧成一股绳也挺坚韧,阿月一时挣脱不开。
慕怀君不敢放下心,干脆把屋子里所有红纱都给拽了下来,转头把阿月整个人都给裹成一只红色的蝉蛹,阿月身子被紧紧束缚住无法动弹,扭动着摔在地上,挣扎的力度开始变小,张飞鹏趁此机会,连忙把手上的红纱在阿月脑后打了个死结。
两人齐齐往后一退,看着阿月在地板上扭动着身子,像条虫一样的左右翻滚。
张飞鹏快步走去捡起地上的剪刀,又几大步走到阿月旁边。
一时血气上头,张飞鹏竖起剪刀就准备给阿月来上一下。
慕怀君看着他的动作,只微微蹙了下眉头,没有出声阻止。
最终,尖锐的剪刀并没有落下。
张飞鹏瞪大着眼,脸上的肌肉紧紧绷着,手背都鼓起了青筋。
手上的剪刀似有千斤重,重得那一双肌肉鼓起的胳膊都在打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声粗哑的低吼为自己鼓劲儿,可心里那道坎儿还是过不去,他依旧无法将手中的利器刺进血肉,亲手剥夺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就算那是一个对他们来说非常危险的非人类boss。
时间不等人,慕怀君走过去夺过张飞鹏手里的剪刀,没说什么过多的安慰,抓住他的小臂就把人往屋外拖,那裹得一层层的红纱估计拖延不住阿月多久,至于这剪刀,如果这boss真能被他们一剪刀捅死,也就不用这么白费功夫来找什么线索。
张飞鹏抹了一把脸,无声的跟着慕怀君快速下楼。
钥匙插进孔里轻轻一转。
“咔”的一声脆响令慕怀君悬着的心往回落了点,好歹废了这么一番功夫得来的钥匙没错。
进屋开灯,已经见过一次可怖场景的慕怀君心里有了准备,没被吓得太狠,倒是第一次见的张飞鹏直接被吓得两腿一软,往后一退贴在冰冷的铁门上,差点没忍住夺门而逃。
慕怀君快速的在屋内扫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