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不悦地瞪着地上跪着的肖鹰。
“出去说……”
“是……”
傅玄野将桑言放平,脱去他浑身酒气的衣服,又小心翼翼擦掉他脸上的水痕,重新盖好被子,才从房间里走出去。
傅玄野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肖鹰站于跟前,他指尖掐了个结界出来。
“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仔细说于吾听。”
肖鹰恭敬颔首,将傅玄野从三味宗将原七辽带走,被桑言带回来时,昏迷不醒,桑言买了山,建了宗门,筹备开宗大典,又让殷怀春给傅玄野解了毒……
傅玄野眉头皱起,站起身,声音冷淡:
“殷怀春在何处?”
肖鹰赶紧跪在地上,声音惶恐不安:
“求尊主恕罪。”
傅玄野冷眸瞪着肖鹰:
“你知道本尊最讨厌何物!”
“属下该死。
殷怀春诡计多端,给尊主下毒。
他要挟桑公子,要见狐主桑柚,但桑公子心软,不想让两人见面。
是属下央求狐主救尊主,请尊主责罚……”
傅玄野眯了眯:
“自己去领罚。若还有下次,本尊便留不得你。”
“是,尊主。”
傅玄野瞬间化作一团黑雾,消失在院子里。
他出现在魔狱最底层,牢房里黑雾掐着殷怀春的脖子。
殷怀春发出咯咯的笑:
“你这祸害终究是醒了。”
黑雾收紧,将殷怀春的神魂从身体里扯出来。
“托您老人家的福,没死成。”
傅玄野坐在一张黑色椅子里,双手撑在膝盖上,交叠握在一起。
牢房里响起殷怀春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傅玄野,你该死,你该死……”
黑雾化作根根细小的银针,从殷怀春的神魂中间穿过。
“前辈,晚辈有一事不解,你为晚辈解了惑,晚辈自会感激你的。
你何必要自讨苦吃呢!”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