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恒又开了口:“他走不了,会动胎气,三天内必生,必须卧床养胎。”
还生?
生了一条就够让全家头疼的了,现在还来?
何太太不是没想过过几年可能会抱孙子,可怎么都没想过抱蛇孙啊!
按照巫恒这话的意思,是进退两难了。
国道被封,巫恒出不来,他们也进不去,除非冒险徒步。
何云霄对襁褓里那条小蛇和肚子里的蛇胎没有父爱,他苦着脸问:“能……打胎不?”
作为一个男人,说出打胎是真渣男行为啊,可他打的是他自己的胎,我渣我自己!
何云霄觉得这个世界都变得魔幻了起来,他现在都还不太能接受自己怀了蛇胎这件事。
何太太在一旁连忙帮腔:“是啊是啊巫大夫,就像今早您直播连线那样,隔空打掉也成。”
巫恒是有隔着万里网线给人治病的手段,所以如法炮制不就可以了吗?
巫恒解释道:“今晨那一针下去是因它们都未察觉防备,再像今晨那般打胎会影响产夫的生命安全。”
何家人听到这话都快急哭了,这不行那不行,所以真要全生下来?
他们何家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啊,怎么就遇见了这种事?
这些年一直都好好的,也就听说隔壁邻居时家经常发生怪事,可也不该牵连到他家才对呀。
巫恒沉吟了一声说:“别着急,我会找时间过来。”
巫恒询问何家地址,那头立刻就报出了定位坐标。
“巫大夫,您看您从国道出来,我们就准备专车专机来接您怎么样?”
既然巫恒说何云霄不能随便动弹,何家理所应当认为只能巫恒亲自前来了。
从西南边陲村寨来京市,估摸得徒步绕过塌方的地方,然后坐车再坐飞机,舟车劳顿。
巫恒:“不用。”
何家人闻言不好强硬给巫恒安排专车专机,只打算等他治好云霄的病一定奉上厚礼。
何家人感动得不要不要,心里却又隐隐担忧,不知巫恒能不能在三天内准时到京市。
等巫恒掐断电话,一旁的周易开了口:“小恒你要去京市?三千多公里,尤金哥不会答应的。”
巫老大夫采药前把巫恒交给了他阿爷周大贵,身为寨首他阿爷也绝不会放巫恒出门。
虽说巫恒的父亲巫素在京市某个豪门里面当管家,但巫恒这十七年从未离开过南傩寨,外面他人生地不熟,周易都担心巫恒出问题。
巫恒没回答,和周易一同走进承德医馆,尤金正在收拾医馆预备关门。
“刚才有个京市口音的人打电话要小恒你电话,我给了,没事吧?”
巫恒摇头说没事。
等尤金收拾好医馆正厅,一边拉扯木制大门一边絮絮叨叨地嘱咐巫恒和周易说:“你们俩住医馆注意安全,晚上撒尿就去厕所要不就用尿壶,还有……”
几阵急切的脚步声传来,就见几个穿着丧服的壮汉脚踩着夜色闯进来,还一个劲儿打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