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空调开得很冷,冷得让人有些头皮发麻。
空气之中弥漫着什么味道。
是鲜血。
客厅的地板上洒落着星星点点的血液。
温蒂瞳孔骤然放大,她顾不得关上房门,向着血腥味最重的源头就冲了过去。
卧室里全是血,血腥味混杂着硝烟的味道,她踩到了一脚弹壳,差点摔倒在地。
扶住门框站定,温蒂转头去别的房间搜寻——凌乱的卧室里只有鲜血,没有人。
她没有试图大声呼喊。那些血太新鲜了,无论发生了什么,凶手不一定已经离开了。
她尝试搜寻每一个房间,不管是留在现场的凶手还是那些血迹的主人,她疯狂跳动的心脏在昭示着一切可能不是她希望的发展。
整个房子里安静得根本没有半点活人的气息。
好像这里已经没有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一个人存在了。
直到她推开了浴室的大门。
混杂着鲜血的水蜿蜒地顺着浴缸的边缘流淌出来,一个穿着睡衣人埋头在装满了水的浴缸。花洒开着,但淹没在水底下,汩汩流淌着水的同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让浴缸中的水不断溢出,顺着那挂在边缘的尸体流出来。一同流出来的还有她身上的鲜血。
温蒂冲上前去,将那具尸体的脑袋从水里捞出来。她抖着手将对方平放在全是水的浴室地面上。
该怎么做?
该怎么办?
对了,对了,溺水先心肺复苏、不是,是人工呼吸。
她脑海里混乱地想。
躺在浴室地面上的人身体还是温热的,只是面容被水浸泡得苍白。
温蒂徒劳地试图在抢救,以前在学校里学过的急救知识不断在脑海里翻腾,她此刻甚至想起教她这些知识的那个老师严肃古板的脸,却没办法将眼前那毫无生气的面容看进眼里。
抢救是毫无意义的。
温热的身体只能证明她刚死不久,而她身上的枪伤已经泛白,血液都快流干了。
她大概是在卧室中的枪。
温蒂跪在血水里,好像看不出太大的情绪波动。
接着她可能挣扎着试图逃跑,或许逃进了浴室。
她穿着睡衣,一切发生之前或是准备洗澡,浴缸里放满了水。
然后她被按进了浴缸里。
手腕上的淤青是挣扎的痕迹。
温蒂试图冷静地分析。
她试图……
眼泪从眼眶里控制不住地崩塌而出。
她使劲眨了下眼睛,用袖子抹掉眼泪,不让视线模糊。
眼前那张苍白又毫无血色的脸静静地躺在那里。
“姐姐……”
她小小声喊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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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那张与自己别无二致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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