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业骁都已经躺到了牛车上被拉着往县城方向走了,他都还没有回过神,想明白赵喜娣到底想干嘛。
为了防止他使诈,刘业骁被五花大绑在牛车上,两人在前面牵着牛,两人在后面跟着,避免发生意外。
“你们要把我送到哪里去?”他的嘴没有被塞住,一路上已经问了百八十遍了。
四个家仆被叮嘱过,都不能跟他废话,也不能私下议论,因为赵喜娣还额外给了他们二两银子,请他们喝酒去,所以他们都守口如瓶,无论他怎么叫嚷,就是主打一个不搭理,不回应。
刘业骁嗓子都喊哑了:“给我点水喝呗,太渴了。”
前面牵着牛的两人有些犹豫,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摇摇头,意思是别管他。
刘业骁见他们铁了心不理自己,便决定静观其变,保存体力,索性躺在车上,晒起了日光浴。
他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县城里,直到牛车停在了县衙门口,他才一个激灵地喊道:“你们这些贼人,把我送官是为何?我犯什么事了?”
四人依旧是闭口不答,激得刘业骁破口大骂,那话脏的呀,门口的两个守门衙内都听不下去,别开了脸。
“辛苦你们了,还要麻烦你们帮我把他抬进去。”
一道清亮的女声传来,刘业骁连忙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赵喜娣回家换了一身衣服,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
“不辛苦,不辛苦。”四人见赵喜娣来了,顿时话匣子打开。
“嗯。“赵喜娣看了一眼毫发无伤,一路上躺着来的刘业骁,笑道:“你倒是挺会享受,还有车坐。”
刘业骁狗急跳墙,“呸”了一声,随即又开始不留情面的大骂。
赵喜娣压根儿不理会,三两步走到了县衙门口,对门口的衙内说道:“徐县令在吗?我有人找他。”
两个衙内互相对望一眼,被赵喜娣问话的衙内,问道:“小娘子,可是有什么事?”
赵喜娣指了指躺在牛车上挣扎想起身的刘业骁说道:“给你们县令送了一份大礼,你要是不及时禀告,到时候误了事就怕咱们几个痘担待不起。”
此话一出,另外一个衙内已经拔腿往县衙内跑去,不多时又跑出来,恭敬地说道:“我们知县有情。”
赵喜娣招了招手,已经捆绑好的刘业骁就被四个家仆,抬着胳膊腿儿往县衙里送。
刘业骁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被一个小娘子反杀就算了,还要进到县衙内,这地方,他生平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被抬进去。
“放开我。”他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赵喜娣走在前面,跟着衙内走到了公堂,徐知县已经坐在了座椅上,身边师爷也已经到位,她第一次见南山县的徐知县,见他是一表人材,额头饱满宽广,眼睛黑白分明有神,耳垂厚润,还真有当官人的模样。
“听说你有要事要找本县令?”见到一个小姑娘带着四个家仆扛着一个土匪模样的人走进来,徐锦江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
“徐知县好。”赵喜娣拱手:“确实是给恁送大礼来了。”
“给我送了一个土匪?”徐锦江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