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赵喜娣强忍着腰疼,先是给老太君作福:“给老太君请安,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太君微微点头,因为王思香的出色表现,此刻脸上还洋溢着没有消失殆尽的笑容。
“这是我给您亲手做的寿桃包,意喻福寿绵长,还给您亲手画了一幅字画。”
比起前面的贵女们送的礼物,赵喜娣送的略微有些差强人意,甚至可以说是寒酸,辛老太君脸上的笑容一扫而光。
赵喜娣只当做是没有看到,他爹赵安出了远门,李大娘子没给她志愿,当时看她拿的物品也没有说什么呀!
老管家把食盒接过去,老太君示意了一下,他便揭开了食盒。
小丫头看着不太灵光的样子,手艺倒是还可以,寿桃包做的是栩栩如生。
老管家又将画作拿了过来,老老君同样示意打开,引入眼帘的是一幅松鹤图,只见两只白鹤细长的腿脚站立在松树上,白鹤活灵活现,一只微微抬头仰望红日,一只低头回看着松树,倒是比大家的不差,且还在一旁提了字——《松龄鹤寿》。
老太君的面色稍微温和了一些,问道:“此画真为你所作?”
赵喜娣猛点头:“嗯。”
老太君欢喜起来:“松鹤松鹤,松乃“百木之长”,长青之树,经冬不凋,鹤千年则变成苍,又两千岁则变黑,所谓玄鹤也。有心了!”
赵喜娣本来想拍拍马屁,可又想着别太招摇、以免被老太君惦记上了,要是个好心老人也罢,可她看着就像那老鸨一样,要不是她畏惧权贵,不能正面刚,放在现代,她真不屑跟这样的人为伍。
“嗯,你有什么要说的?”老管家开口道。
赵喜娣这才环视台下,台下坐着的郎君比老太君好忽悠,有些人虽然表面风流,但是底子里清高,说白了就是爱装,即便自己不是文人墨客,但是也要包装自己。
此时大家看着她竟然都是赞赏的眼神,还真是让赵喜娣没有想到是这个效果,她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太努力了:早知道就画其他的画了,非要显露自己这唯一可以拿来展示的才华,这下好了!
“我没有什么才能。”赵喜娣尴尬地说道,此刻她要先降低大家的预期。
果然好几个郎君看到她窘迫的样子,立马没了兴趣,不是低头吃果子,就是侧耳闲聊。
“那随便说几句。”老管家怕冷场,引导她。
赵喜娣想了想说道:“那我来一段顺口溜?”
见台下的人都了无兴趣,她倒是有了兴趣,她念道:“扁担宽、板凳长、扁担想绑在板凳上。板凳不让扁担绑在板凳上,扁担偏要绑在板凳上、板凳偏偏不让扁担绑在那板凳上
到底扁担宽还是板凳长,哥哥弟弟坡前坐,坡上卧着一只鹅,坡下流着一条河,哥哥说,宽宽的河,弟弟说,白白的鹅,鹅要过河,河要渡鹅,不知是那鹅过河,还是河渡鹅。”
听到顺口溜的众人都虎躯一震,这念的是些啥,有些咬文嚼字,又有些韵律在里面,就连韩欲焉都听呆了,他眼里的惊讶之色压都压不下去。
“你可有听过此顺口溜?”胡昌文不可置信地看着赵喜娣,问一旁的向宁远。
向宁远摇摇头,他也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唱法,稀奇古怪,有些朗朗上口,还有些无厘头。
老太君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完全没有章法的唱法:“这可是你自创的?”
赵喜娣侧过身作福说道:“我闲来无事自己琢磨的,真没什么其他的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