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上……人家姑娘?粘上……是什么意思?”
“人姑娘虚弱不已,公子……非要背人家去药铺,后面公子跑去参加一个当地的寿宴,机缘巧合下再次与那姑娘相遇,后面就说要娶那姑娘了。”韩祥林每说一句,张氏脸色就变上一变,说到最后,他明显气势不足,慢慢地不说了。
“就因为这事莫名其妙要娶那姑娘?”张氏仔细琢磨着韩祥林所说的每一个字,她现在只恨自己当时听了韩武的话,让他去历练,历练个啥?最后历练出个亲事来了。
“也不是吧,我也不知道公子是怎么回事,就是……对那姑娘格外上心。”韩祥林看着脸色沉重的大娘子,心里不知道要不要把他家公子为了帮助赵喜娣,还特意守株待兔守在县衙门口,为了她打架的事说出来。
他正犹豫,张氏偏偏要问:“我看若为手上有伤疤,可是为了那女子所伤?”
韩祥林面色跟吃了苍蝇一样,皱眉舔着干裂的嘴唇,四十多岁的中年糙汉,感觉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没想到回来被问话比带公子出行还要命,难怪他们都不去。
“嗯?”张氏看他走神,心里已经有了判断,语气上扬:“也是为了救那女子所伤。”
“倒也不全是。”韩祥林毕竟头脑简单,之前没有组织语言,怕现编的前言不搭后语,反倒容易被怀疑,索性挑挑拣拣地将事情的原委都说出来了。
他还有意显露一下赵喜娣与他家公子的聪明机智,可听到张氏耳朵里,只觉得自家的大白菜被猪拱了,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而且穷乡僻壤,只是一个员外家的嫡长女,即便是与他们家现在的门第也是有很大差距,怕是拍马也赶不上。
“你先下去吧。”张氏挥手让韩祥林退下,她挥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王妈妈识时务地帮她按着。
“大娘子,要不要来碗安神汤?”
张大娘子烦闷地说道:“算了,不要了,喝了也心神不宁。”
“对了!韩祥林。”她又喊道,去而复返地韩祥林,恨不得刚才是有无影脚,早早跑出二里地,不被唤回来。
他勉强咧开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佯装不心慌:“大娘子,还有事?”
“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张氏浑然不觉自己给予他强大的压迫感。
韩祥林只觉得是明知故问,心里犯嘀咕,嘴上去说道:“没事,许是坐船久了,还没恢复过来。”
“嗯,此番你照顾若为有功,到时候定然会嘉奖你。”
不知道是不是韩祥林神经紧绷,此时他只希望可以早点离,不然不知道哪里说漏嘴了,就被张大娘子眼神杀伤害到。
“谢谢大娘子关心。”既然有嘉奖,担惊受怕了得点窝囊费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我听你信上提到,那姑娘与若为有签订了什么协议?你可带在身上了。”张氏看信看得仔细,信收到后看了三遍,又让韩武念给她听了一遍,把里面的信息都扒了个底朝天。
要是知道张氏看得如此认真,韩祥林是定然报喜不报忧,甚至不写信回来的,大不了回来被骂,也好过现在被盘问。
“是有协议,不过公子自己保管着的。”韩祥林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哦,看样子若为是挺上心的。”她有些感慨:“你看过那协议,信中说到协议不合理,是土匪行径,协议内容你说与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