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欲焉赶到的时候,赵喜娣正在用她在现代出色的烹饪手艺,炖了一钵肥肠炖腊豆腐干,一锅新鲜的猪蹄,一锅东坡肉,还正在锅里翻炒着五花肉,香味四溢。
“我收回刚才路上说赵小娘子的话,她这厨艺确实不比汴京的差,就那火候,那香味,就……让人口水直流。”韩祥林纵然对赵喜娣有些心机,算计他家公子,他家公子还唯命是从,他心里有很大成见,可没有谁跟美食过不去。
韩欲焉也闻着味儿了,脸上绽开幸福的笑容,本来也还是半大小孩,又一早上忙着打架,体力早就消耗殆尽,此时已经如同火箭一般跑到了厨房。
他探出小脑袋瓜炖时候,赵喜娣正在往肉里面放大酱,酱是她在赵家杂货铺学习后,又改良过的豆瓣酱,加了两木勺后,一股豆酱的香味便弥漫在厨房,厨房里一股油腻的烟味儿。
小翠在灶门口烧火,她第一时间看到了韩欲焉,不过看到韩欲焉举起了食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后,又立马领会到了意思,冲着她家姑娘一个劲傻乐。
“等下就做好了,一有肉吃就高兴,等下喊吴二白来吃。”赵喜娣翻炒猪肉,注意到小翠的表情后说道。
“嗯。”小翠点点头,看到韩欲焉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赵喜娣身边。
“真香呀!”
突然从背后出现,吓得赵喜娣跳了起来,韩欲焉赶紧给她稳了稳身子,才不至于撞到灶台的灶角上。
“你光明正大的来就来,怎么还带吓人的。”
“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赵喜娣很是不满地对着他说道。
韩欲焉傻傻站着,眼神一个劲盯着锅里的肉,还喊道:“糊了糊了。”
赵喜娣低头一看,好家伙,下面的豆瓣酱都有点炒焦了。
她赶紧翻炒,翻炒着,翻炒着,又想起韩欲焉吓到她的事情,叮嘱道:“下次不能从背后吓我、总让我感觉好像有人要谋害我一样,你看看我头上的伤疤就知道,定是有人对我图谋不轨。”
韩欲焉好像听懂了,又点点头:“我以后保护你。”
要是平常人用到这话肯定觉得很感人,可赵喜娣一点没有恋爱脑,也最烦人矫情,说一些让她觉得恶心的情话。
她像赶蚊子一样的摆手道:“好了,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了。”
而后又解释道:“我不太习惯人说保护我这些话,可能是我从小就没有被人保护习惯吧。”她说完还打了一个哈哈,试图把这件事盖过去。
可韩欲焉很是执拗,他一手夺过赵喜娣手中的锅铲,将猪肉盛放在大碗中,又如同小孩一般气鼓鼓地重复:“我就要保护你。”
“哈哈哈哈,看这小屁孩。”赵喜娣只当是开玩笑,并不在意,还跟小翠打趣他。
忽而又瞅见他手背上的伤,好奇地问道:“又跟人打架了?”
见韩欲焉专心盛菜不说话,她自言自语道:“你看看你还说保护我,天天只知道打架,怎么保护我,除了拳头,还要靠这里。”她指指韩欲焉的脑袋。
顿时,赶来的韩祥林感觉自家公子又被冒犯到,但是毕竟是事实,对赵喜娣刚冒出来的一点好印象,又荡然无存了。
小娘子仗着他家公子傻,现在就嘲笑他,以后成亲了,可想而知。
“亏我还说你是个有智谋的小娘子,怎么的现在就拿我家公子脑子不灵光说事了?”韩祥林为他家公子打抱不平。
赵喜娣哭笑不得,反击道:“我可没说,你竟然说你家公子脑子不灵光?”
韩祥林想反驳可又想到这句话确实是自己说的,人家小娘子还真没说,不过也是那个意思:“你……欺人太甚了。”
“我怎么欺负他了,他就是去打架了呀,不然,手上的伤难道是练拳练出来的?”赵喜娣反唇相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