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内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徐锦江自己也会收拾烂摊子,他倒是乐得不行,干了一件光耀门楣的大好事,传出去,家里人都颜面有光。
“事情既然已经处理好了,那我们便告辞了。”韩祥林说道。
“本来想留你们吃饭,这不后院的厨子也去帮忙了,我等下也有事情要处理,真是对不住了,等忙完了再请你们吃饭喝酒。”徐锦江还怪不好意思的,他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准备去朱府清点财物。
“感谢,我家公子要办的事已经办完了,我们也要走了,可能吃不上这顿饭了,不过日后肯定有机会。”
韩欲焉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扯着门口的一棵树树叶,树叶儿扯落了满地。
“对了,我家公子说的猪肉……”韩祥林摸摸鼻子:“这事要是忘记了,等下我家公子还得去买一头去。”
“已经找了人送过去了。”徐锦江看着门外小脸鼓鼓的韩欲焉,就发笑。
“那你忙,我们便走了,不日我们也要启程回江陵府了。”
“到时候见到若龄,给我问声好。”徐锦江说道:“让他闲暇时候可以给我写信,也可来找我游山玩水,这边靠近黄山,方便出行,我在此处还有近两年时间。”
“好。”韩祥林不再废话,走出了屋门,韩欲焉早等不及了,已经跑出去了老远。
“为哥儿,每天吵着说没人陪你练拳,今天可打爽快了?”韩祥林追上去问道。
韩欲焉嘴角撇了撇:“他们也太不经打了。”说完,他看向自己的手背,可能是打人时候太用力,被谁的牙齿磕碰到了,轻微破了皮。
韩祥林拿出金创药给他:“公子,你擦点吧,手上别留下疤痕了。”
韩欲焉接过来,打开盖子,用手指抠出一小点,擦了擦受伤的手背。
韩祥林接过来,也给自己的手背上擦了一些,他之前被围攻、锤到了刀面上,被划伤了。
“没想到赵喜娣这姑娘才十来岁,心思那么缜密,还是一石二鸟。”韩祥林看着金创药想起了之前他俩偷听到的计谋。
“嘿嘿。”韩欲焉的表情很是得意,好像他就觉得她是这样的才对一样臭屁。
“你怎么好像还挺高兴,她心思深沉,还与你签了那种条约,公子,你要知道,你跟她成亲后,你的财产就会分给她一半,她什么都没有做,就可以得到那么多家产。”韩祥林苦口婆心地劝道。
这套说辞他私下已经说了无数遍了,嘴皮子都快磨破,韩欲焉如果不傻,肯定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可就是对牛弹琴,他说他的,他做他的,只希望回到了江宁,家里人劝说能够改变一些,可如今木已成舟,聘书都私自下了,还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她不会的。”韩欲焉很笃定地说道。
“怎么不会,你看她能够设计把整个事情都做圆满,一方面除去了关钦和,又借刀杀人,让关钦和之死撬动了朱主簿一家。”
韩祥林看了一眼自家公子,又弱弱地说道:“你还非要帮她,每天来县衙门口守着。”
“哈哈哈哈,好!”韩欲焉似乎心情大好,一溜烟地往前跑了,倒是很符合他十来岁的心境。
赵喜娣这几日心里很不平静,不知道关钦和是否会按照她设定的计划去完成,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关钦和如果不以自己的死去换取全家平安,不以自己的性命去与朱主簿对抗,牵扯出那么多肮脏的勾当,逃走了,那她也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