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阙和何思言和疯了似的打架,陈方旬一进别墅看到台风过境的场景,眼睛就开始不舒服,这两个人还变本加厉破坏东西,在他雷点反复跳跃,实在没办法忍了。
在何思言试图跳起来给傅长阙一个横踢,而傅长阙握拳直接朝何思言门面打去时,陈方旬抬手直接扣住何思言的后颈,拎起他的后衣领把人甩到一边,另一只手轻松抓住傅长阙的拳头,回过头冷淡道:“麻烦二位先冷静下来。”
齐元霜看得很认真,忍不住感慨:“果然是拳击教练……”
傅长阙和何思言满脸空白地盯着陈方旬,最后才回过神磕磕巴巴开口:“陈方旬——你怎么……”
“方旬?”
傅长阙惊疑地看着陈方旬,想知道他到底听到了多少。
但陈方旬只是慢条斯理放下衣袖,斯文地推了推眼镜:“如果两位想要练习,可以和我过两招。”
何思言紧张道:“什、什么练习?”
陈方旬睨了他一眼:“拳击。”
何思言:“……”
傅长阙:“……”
傅长阙喘着粗气,注意力全被他吸引走了:“陈方旬,你会拳击?”
陈方旬那个斯文儒雅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下班后会打拳击的。傅长阙对他的印象,顶破天就是在健身房上跑步机,和拳击这样狂野的运动方式根本联系不上。
何思言目瞪口呆,显然想起来上次办公室,陈方旬提着钢管砸碎一张茶几的力气,这会儿被人拎着后衣领扯开,一时间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姜京月单线程工作,早就忘了自己的身世之谜。他的视线悄无声息落在陈方旬的背影上,忽然能理解那个砸碎茶几的力气从哪儿练出来的。
他试图用目光去描绘那截腰身线条,将对雕塑作品的赞美之词套在那个背影上,面前却猝不及防降临一片阴影。
齐元霜居高临下看着他,挑了挑眉:“看什么呢?”
姜京月面容有一瞬的扭曲:“你事太多了,还管我眼睛看什么?”
“我这是担心你。”
“你会这么好心?”姜京月厉声道,恨不得把齐元霜一把拉扯开,不过齐元霜那个怪力,上手被拉开的人只会是他。
齐元霜优哉游哉:“稍微对我的良知有点信心。”
他探身,带着笑对姜京月说:“怕你挨打,这还不算是好心吗?”
姜京月:“……”
陈方旬把那副当助理的温和皮囊换成讨债时候专用的凶神恶煞,直接镇住了还想打架的那两人,又叫佣人把犁过的田收拾干净,朝座椅抬了抬下巴,让何思言和傅长阙乖乖落座。
他还没坐下,身后便传来姜京月刺耳的咆哮,怒斥齐元霜是个混蛋。
陈方旬无奈回过头,像是上了几个月班的幼教,就见齐元霜单手扣住姜京月的头,像是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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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京月无能狂怒,手怎么都打不到齐元霜的身上。
陈方旬皱着眉,屡次抬手又收回,最后还是没忍住按了按额角:“齐医生,放开他吧。”
上班时间就不要夹客户了,算一起长大的发小也不行。
小齐鹈鹕干脆利落收回手,姜京月没收力,整个人从沙发上滚了下去。
很响一声。
齐元霜笑得也很大声。
陈方旬:“……”
齐元霜看向他,举起手装无辜道:“这次不是我的问题,我乖乖听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进入何思言和姜京月这两个人在的地方后,陈方旬就感觉他们像是在拍无脑都市恋爱喜剧,这让他找回了六七岁收钱陪人玩过家家的熟悉感。
“你们两个要在这里说,还是找地方给你们好好谈?”陈方旬抱臂看着何思言和傅长阙,沉声开口。他不戴上班面具时,冷感从精致的五官线条中透露出来,极有威慑力。
傅长阙眉间紧蹙,那点暴君的性格又冒出头,沉下脸道:“陈方旬,你是我的助理。”
何思言瞥了眼陈方旬冷淡的面容,突然有那么一瞬间想拽拽傅长阙的衣服,问他是不是不要命了,但又觉得傅长阙倒霉对他才是幸事,于是收回自己那点烂好心,幸灾乐祸看着傅长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