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饶有深意,很难不让人多想。
时凝秀气的眉头皱了皱,若有所思。
沈南寻还没反应过来,车窗就已经合上,视线被全部隔绝。
他又不是变态,自然不会留在原地观摩,他转身就走,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走了没几步就回头下意识去望,但车玻璃膜实在是太厚,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拨打了心腹秘书的电话,“孙秘书,给我查查沈令琛住在澜江公馆几号楼,和他搞在一起的那个金发女人姓甚名谁、什么来头。”
他顿了顿又说:“还有,准备两束厄瓜多尔玫瑰,一束送去时凝医院,一束送到澜江公馆9号楼1801室,樱樱六点要起床赶通告,你早点送去。”
在车里不知道来了几次,时凝的酒意已经被冲散,她感觉自己也被撞碎了。
结束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她体力不支,困得能倒头就睡,又担心沈令琛会发现自己的身份,她只好强撑着说……
“沈总,你吃干抹净不认账,我身微言轻就自认倒霉了,但你能不能用你一点点的绅士风度送我回家呢?”
时凝的语气带着恼意,被翻来覆去折腾这么久,又困又累又疼,没火气才怪。
沈令琛薄唇掀起一抹冷笑。
爽完了就要走?把他当什么?工具?
“要么穿衣服跟我上楼,要么求我抱你上去。”
车内的余韵尚未褪去,身边的男人就冷得不像话。
时凝觑了他一眼,那棱角分明的俊颜浸于夜色之中。
看似二选一,但结果不都一样?还有什么好选的?
她知道他有多拔X无情,目前只有按兵不动,再找机会从他身边逃走。
她累得不想说话,索性闭目养神,假装睡着。
车内一片沉寂,沈令琛睨了她一眼,才发现她睡着了。
他瞧着她的睡颜,有一瞬间金屋藏娇的念头。
“荒唐。”
他感到烦躁,眉峰紧拧,下了车。
车门合上后,时凝皱了皱眉。
荒唐?她被他折磨了好几个小时,睡着了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吗?
沈令琛倚着车身点了根烟。
安奇发来微信,将孙琅那边的最新动态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了他。
沈南寻查他的住址,是对他的出现心存疑虑,大概是认为他对女人起了玩心,想要以此作为突破口。只是沈南寻想不到,他查得人会是自己的未婚妻。
沈令琛眉目深邃,车身隐于夜色,猩红的烟头忽明忽暗,落拓着他阴鸷的俊颜。
手机再次亮起,余光瞥见了安奇传来的后几条消息。
厄瓜多尔玫瑰?
小儿科的东西。
适才,无人区最野的玫瑰,已经在他怀里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