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真是奇怪,总想拉良家妇女下水,又爱好劝风尘女子从良。
地上的东西太多,云遥一趟拿不完,进客厅后叫了一声:“张清让。”
“哎——瑶瑶姐!”
张清让从卧室跑出来,光着上身,就穿了一条花色大裤衩,云遥扫两眼,笑他一声:“你身材好柴啊。”
“我……”张清让低头看一眼自己,立刻良家妇女一样双手抱胸,脑袋蹭一下憋红了。
“去门口拿东西去。”
“哎,好!”
张清让跑到院子里,从晾衣绳上摘个背心套上,去门口提东西。
外面太黑看不清,进屋才看出来袋子里都是什么东西,张清让震惊:“姐,你购物去了?买这么多东西?”
“不是我买的。”
等他把东西都提进来,云遥打开装首饰的盒子,掏出一整套钻石首饰,给张清让看一眼,丢给他,“辛苦费,送给喜欢的姑娘吧。”
“我靠——”张清让惊呆了,“姐,你干嘛去了?你自己买的还是谁给你买的?这也太大手笔了吧。”
云遥冲他一笑,有些狡黠,“我去给人哭丧去了。”
“啊……啊?”张清让又被吓呆了,“姐……姐,你现在干这个活?这不会都是死人的东西吧?”
“瞎说什么,这都是给我买的,你咒我死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清让问她,“你去哪哭丧的,真这么挣钱吗?带我一块啊。”
“你哭的出来吗?”云遥怀疑看他。
张清让犹豫一秒,挠着头嘿嘿笑,“男子汉大丈夫,确实不容易哭出来哈哈。”
“行了,那套首饰你留着吧,送人套现都行,就是套现别在芜江套,换个远点的。”
她这句话又让张清让提心吊胆起来,“姐,你不会是偷的吧?”
云遥瞪他一眼,“全市就这一套,人家今天送我,你明天去套现,让别人怎么想?”
“也是,也是。”张清让连忙将盒子丢沙发上,帮云遥提东西上楼,“姐!你是我亲姐,你歇着,我来,我来。”
……
夜里,云遥脑袋沉甸甸地醒来,发觉身上冷得厉害,但睡衣湿哒哒黏在身上,浑身虚软冒冷汗,明白是淋那一脑袋冰水的威力,努力睁开眼睛爬起来,找到之前剩下的退烧药,混着凉水咽下去。
脑子实在昏沉,什么也来不及想,倒头又睡了过去。
凌晨再醒来,烧已经退了,但身上依旧黏糊糊的,拿上浴巾和新睡衣去卫生间冲澡,一身清爽回到床上,再睡就睡不着了。
透过窗户,云遥望着天边渐渐冒出的熹微红光,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吃早饭时,张清让忽然琢磨过来味,什么哭丧去了,全是逗他的。
“是上回那个车?”他问。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云遥反问:“什么车?”
“上回送你回来的那个车,昨晚那些东西都是那个车里的人送你的?车里是个男人吗?”
“嗯。”云遥情绪淡淡,“挺不错,猜的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