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屿脑子混乱着,抓紧话筒,语气发紧:“哪位?”
“阿屿,是我。”对方回答。
凌泽的声音就在耳根边响着。
“怎么了?”阮青屿口气软下来。
“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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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阮青屿一颗心扑通扑通跳起来,竟有点喘不过气。
他想着,得开下窗。
转过身,窗开着,月光洋洋洒洒地落在浴缸的被褥铺上,羽绒被云朵般漂浮着。
“凌泽,你等下。”阮青屿紧张起来,急急地往自己的行李箱跑,步子在酒精和缺氧的作用下踉踉跄跄的,电话线被钩在脚下浑然不知,电话哐当一声掉到地上,哗哗地被拖着跑。
阮青屿却顾不上这么多,赶忙从行李箱里翻出小备忘本和笔,趴地上,靠近话筒,写了起来。
“凌泽,你说。”阮青屿起笔——香格里拉,夜晚。
他停笔,等着凌泽再开口。
“阿屿,你没事吧,什么东西掉了。”凌泽问道。
“电话线钩到脚,没事,你快说。”
“阿屿,小丹不是我的儿子,我单身。”凌泽在电话那头一字一字地说着,心平气和。
小丹不是儿子,单身——阮青屿一笔一画地用力在本子上写着,字很大,几乎占满整面合页。
“好了。”阮青屿说道,小学生完成听写作业似的,等待凌泽说出下句内容。
四周很安静,话筒斜斜地落地上,没有贴在耳边,他却听得见凌泽的声音里带着颤抖。
“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阮青屿翻过页纸,接着写,字跟着凌泽颤抖的声调歪歪扭扭。
“我很想你。”凌泽重复。
我很想你——阮青屿跟着重复,写着写着,他的心却潮湿起来,像吸了水的海绵,湿漉漉,沉甸甸的。
他想开个窗吧,丢下本子,站起身,却发现窗开着。
阮青屿走近窗边,坐在浴缸沿上,窗外草甸在夜风下泛着银辉。
月光温柔地洒在身上,而自己睁着眼睛,做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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