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泽,我大学同学。”阮青屿把凌泽介绍给老王,自然而然。
“你好,我是王聪,阮青屿高中,现在是同事。”老王腿上挂着小混血,和凌泽打着招呼:“你儿子很可爱。”
“是我姐的儿子。”凌泽解释。
他余光扫过阮青屿,他正听得认真,只是眼神依旧放空。
“凌泽,你看,你儿子今天改扒拉老王的腿了。”阮青屿看着老王腿上的小混血笑,仿佛凌泽说的话不存在。
“啊?”老王也跟着混乱,到底是谁的儿子?
“阮青屿,你中暑了吗?这都说胡话了啊?”老王问。
“什么?你说什么?”阮青屿皱起眉,明显没听懂老王的话。
“说你中暑,说胡话啊,这小孩不是你同学儿子,人家都说了。”老王又强调了遍。
“我知道。”阮青屿回答,然后面向凌泽,眼神却不知所措。
凌泽看着阮青屿,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却说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很明显同事老王也没遇过这样的情况,他也跟着看向凌泽,眼神比阮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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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把小混血交给阮青屿,把凌泽拉道一边,问他是不是也觉得阮青屿有点怪,莫非是太热,晒晕头。
凌泽沉默了阵子,回答,我问问、
“阿屿,你是不是很热,想回家?”凌泽走上前问阮青屿。
“对啊,热死了,我想回去,凌泽,你送我。”阮青屿脱口而出。
老王把小混血又从阮青屿手中接回,挤眉示意凌泽快把人带走。
没等凌泽回应,阮青屿已经掉头往小岛的码头走去。
夏日正午的太阳毒辣,小岛是个步行岛,自行车都没有,去往码头的石板路上树影寥寥。
阮青屿热得耷拉着脸,话都不想说,他绕着树影间的日斑走,一条路走得歪歪扭扭的,不时和走得笔直的凌泽撞一起。
凌泽个子高,阮青屿的肩膀只到他的上臂,肩膀撞上时,有明显的肌肉触感;阮青屿余光瞄一直在偷偷打量身边的人。
白衬衫,袖口挽起到手肘上,面无波澜,有点严肃;和记忆里似乎不太一样。
然后他听到凌泽在喊自己,和六年前相同的叫法,阿屿。
全地球只有凌泽这么喊他。
“阿屿,你现在住哪?”
“大学新建的教授楼,在滨城大学老校区附近。”
“下船后,我送你回去。”
“好的。”
小岛不大,两人沉默地走了不到五分钟,就到了码头。
阮青屿站在候船室前,低头开始掏口袋,他在找返程联票。
掏完前袋,又摸摸后背,可是口袋里除了手机,什么都没有;阮青屿无奈,他也想不起自己联票到底在哪里,只得再单独买张回程了。
“船票丢了。”阮青屿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