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换了个地。
去年味最浓郁,产品也最全的市中心超市。
推着车在人群中走过时,顿住,站定在文具区。
俯身拎起下面的剪纸。
南桑小时候总是哔哔废话不断,但却是个很能坐得住的。
在写作业看书的景深身边一坐坐一天。
有段时间是玩牌,有段时间是看小说,还有好几年年关,是盘腿坐在景深床上剪纸。
剪喜,剪福,剪小房子。
然后眼巴巴的看着他,拎着红纸在景深面前晃一圈再晃一圈。
景深会活浆糊,带她把红色的剪纸贴满他们的院子。
景深定定的看了半响,把剪纸放进了购物篮。
莫名的,又买了点红灯笼。
推车想走的时候,肩膀突然被大力拽住。
回眸间,寒光从眼前闪过。
景深侧身,在匕首从小腹侧边穿过想再捅过来时,拎着推车去挡。
但江州的力气大的惊人,直接掀翻了推车。
在围观群众的惊呼声里,阴恻到像是地底下钻出来的魔鬼,大力将景深推搡到货架上。
手里的匕首朝着景深狠狠的捅了下去。
景深身边常带人。
不是他想带,是按照规制,系统给配的,现在自然也是。
但因为是超市。
一群黑色西服出现很炸眼,加上景深实在没出过什么意外,基本全都分散在超市四周。
动静闹出来,朝着这边赶。
但却来不及了。
江州一手掐着景深的肩膀,一手破釜沉舟的朝着景深小腹一寸寸的下压。
景深从攥住他的手腕抵挡,变成攥住他的匕首。
在掌心血液滴答下落后,气笑了,“你疯了吗?”
景深的名字被标了红。
谁碰,谁全家都得下大牢,就算是有点关系的小鱼小虾也跑不掉。
江州逼近,从齿缝中挤出字:“你不敢,不止,你他妈还得乖乖的送我江家重回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