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陈绍萱怀孕的事没闹出来前。
他还要和南初结婚的事,又要怎么解释?
景深像是琉璃珠子似的声音在黑暗中渲染上一层砂砾。
他像是低低的叹了口气,“我把利益都糊你脸上了,如果你还多疑的胡思乱想,就是脑子有病。”
景深说:“是头猪。”
南桑敛眉沉默了。
在景深单膝蹲下后,视线跟着下移。
在鞋被景深拿走,为自己穿鞋时。
很自然的和小时候一样,顺着他的力道蹬上。
“你在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他。”
景深转身握住门把手要走的脚顿住。
南桑看昏暗中自己的脚,低声呢喃:“不管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咱俩……”
南桑朝前一步。
肩膀挨着他的肩膀,手覆于他冰凉的手掌之上,无声道——咱俩之间,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和解。
南桑握住他的手把门拉开,和他擦肩而过,抬脚大步离开。
南桑不知道景深到底想干什么,在想什么,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只知道摆在她面前只有一条路能走。
就是在景深和陈绍萱领证,把股份转移给陈绍南后。
不是三月内。
而是尽快和陈绍南领证,把北棠的股份全都变成她的。
那场饭局后来怎么样了,景深和陈绍萱的领证是不是按照原来说的一个礼拜后。
南桑没问,也不清楚。
她坐在工位上转动了瞬笔,打给陈绍南问情况。
陈绍南因为她的来电,明显很激动,“桑桑小姐。”
南桑恩了一声,单刀直入,“你妹妹和景深几号去领证?什么时候把股份转给你。”
陈绍南那头突然沉默了。
南桑皱眉,“怎么不说话?”
“我以为你打来是问……”陈绍南声音失落,“我爸妈在景哥说完那些后,对咱俩的事是什么看法,会不会同意我们倆在一起呢。”
南桑怔了瞬。
陈绍南低低的叹了口气,“桑桑小姐,你是不是笃定不管我爸妈说什么,只要你说嫁,我就一定会娶啊。”
南桑嘴巴开合半响,“我不是……”
“你是。”陈绍南轻轻笑了一声,“因为之前在京市的时候,我像个舔狗一样,一直围着你转。”
“不止你觉得是,景哥也觉得我是,所以才会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起草好合同,通知我去签,他和你笃定我会娶你一样,笃定了我会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