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话都是假设,因为她从来没有怀过,而当她知真相后,除了有被楚然欺骗过的愤怒,最多的却是庆幸,庆幸自己没有怀孕,没有做一回恶毒妈妈,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就是有了自己的孩子,那份骨血之情延续下去。
身形一动,傅子珩清隽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的表情,他怔怔看着她:“你……”喉咙有些发涩,只说了一个字后他便再也发不出声音,嗓子干涸的像沙漠地带,他抬起手想要去碰她,萧晚却连连退后两步,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半空中的手僵住,傅子珩苦笑一声,“你……你是怎么知道家家的存在的?”
终于承认了么?
以前她一直不敢问,其实现在想想,她不敢问的原因无非就是在心底保存了一份天真,天真的以为他在外面并没有什么私生子,他跟季嫣然也并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
可是现在,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看着他的反应,她知道那些都不过是自己的自以为是罢了。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和你离婚?”
萧晚淡淡道,她以为她会痛不欲生的伤心,可事实却是她很平静,跟刚才起伏的情绪相比,她现在反而渐渐冷静了下来。
傅子珩皱眉:“你是怎么知道的?”
“天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是是包不住火的。”瞥了他一眼,萧晚转身要走,“自己要是不做亏心,还怕被别人知道?”
手腕一紧,被一只大掌拉住,萧晚甩了甩,没甩开,翻了个白眼,转身,“你到底还想干嘛?该说的话我都说了!”
“告诉我,是谁告诉你家家的存在的?”
这件事傅子珩一向瞒的好,她不可能知道,可是看她的样子,好像已经知道了很久。
他心里一沉,如果就是因为这件事,而使得她对他绝望,还不顾她的请求打掉了她腹中的孩子,那么……
他无法在想下去。
萧晚懒懒的扫了他一眼,“你不是挺神通广大的,还需要我告诉你,你难道不会自己去查?”
不是她不愿意告诉他,而是她觉得,一切都已经没有必要了。告诉了他又能怎么样,季嫣然还是存在,那个叫家家的小孩子也还是存在。
捏着她手腕的大掌用力了几份,萧晚只觉得一阵疼痛,他沉沉的声音也随之传到她耳膜:“说!”
“疼……”萧晚皱了皱眉。
力道骤渐,疼痛少了些许,傅子低眸看着她,一字一句问:“是不是季嫣然跟你说过什么?”
“既然都能猜的出来,那还问我干什么?”
他神情一僵。
趁机甩开了他的手,萧晚低头揉着手腕,嘟哝:“我可没有说她半句坏话,全都是你自己猜的,你们要是吵起来,可不关我点半事啊……”
傅子珩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因为用力,骨节都泛了白,还有那手背上暴起的可怖的青筋,显示他现在极怒,萧晚不小心意外瞥到了,下意识抬头去看他的脸,那是怎样一张阴沉的脸,就像黑压压的乌云布满了天际,似乎有着吞噬一切的可怕力量。
她咽了口唾沫,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在生什么气?是怪她在背后说季嫣然的坏话吗?
“如要你觉得我说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么你就当我是放屁好了。”怕他再说出什么伤人的话,萧晚不惜去毁灭自己的形象,“你似乎对我肚子里孩子流掉的事一直耿耿于怀,也看的出来你想要一个孩子,傅子珩,既然你真的这么喜欢小孩子,那就回去找你的季嫣然和家家吧,从今以后,我们……”
“闭嘴!”
她的话还没说完,傅子珩猛的开口打断她的话,脸色难看到任何人见了都会主动退避三舍,“你想也不用想!”
什么叫她想也不用想?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按的什么心思?
萧晚平静的情绪又一次被他激怒了,彻底化身为小怪兽,压抑在心底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如机关枪里的子弹一样突突突的射了出来:“傅子珩你他妈给老娘有多远就滚多远,你这个破脾气超级大变态的性格到底是怎么培养出来的?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奇葩,这么三观不正?!你上学时老师没有教过你道德观是非观吗?知不知道结了婚就不能出去拈花惹草了!你的节操是不是被狗吃了,呵呵,我实在太高估你了,你有节操么?吃着眼里的看着锅里的很爽是不是?一边舍不得放弃前女友,一边又像耍猴一样耍着老娘,你丫到底想干什么?!你现在天天缠着我,我到哪里你跟到哪里,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别告诉我你喜欢我,跟我离了婚之后发现爱上我了,这种狗血的小说我看的多了去了,麻烦你别在我面前上演真人秀!你不嫌害臊,我还替你丢脸!”
傅子珩高大的身躯站在她面前,如一尊雕塑,高大耸立,这样的男人应该顶天地立,可是现在,他却隐隐透着颓废之气,“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样呢?”
全身一僵,像是被点了穴一样,萧晚一动不动,半响后她才冷冷一笑:“如我所说?是什么,是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