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白玄之本还带些愧疚伤感的情绪被白傲天这么一骂,立马暴躁起来了。
白傲天见状,撒腿就跑。
白玄之一瞧,拔腿就追。
“别让我逮着你!看来你大姐我还是脾气好了!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白玄之边追着,边骂着。
不消片刻,两人不知所踪。
辛宗礼留在原地,无奈地对辛夷摇摇头,
“回寨里这么些天,原以为她俩脾气都好了……原来……”
辛夷轻笑起来,突然感觉,好像事情也没那么糟糕。
不就是进了个探子吗?
不就是被朝廷注意着吗?
多大点事儿啊?
朝廷如今可是自顾不暇,
姓啥都没个准信儿呢。
自己恰好有外挂,到时候姓个人民,不过分吧?
正这时,小伙子推着八斤叔过来寻辛夷:
“小当家的,小蝉姑娘让俺过来问问你,徐六子该咋整啊?她说,衔枝姑娘怕生,徐六子老搁她那儿也不行啊!”
辛夷想了想,道:
“这样,你告诉小蝉,将他送到议事厅门口,在那告示板旁边挂着就行。”
“好嘞!”
小伙子利落回复,屁颠屁颠地推着八斤叔去给小蝉回话了。
寨中民众早就想正大光明地与王三水理论理论了,如今辛夷这般做法,正合了他们的意。
不一会儿,
议事厅门口就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围住了。
而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间,骤然裂开一条缝,缝中缓缓走来两个大汉,一人一头挑着根扁担,扁担中间,是被捆得如待宰年猪般的徐六子。
人群吁声渐起,一时间,众多拳头脚的朝他身上招呼过去。
“好你个徐六子!骗了俺们这么些年!俺还真当你是个好的!”
“俺还跟你吃过饭!如今想起来!俺恨不得哕个干净!”
“你还欠俺两文钱呢!俺当时真是瞎了眼!竟把钱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
突然,人群中颤颤巍巍地伸出个拐杖,“哐”地一下砸到了徐六子身上,直将人砸得在那扁担上打秋千。
“你个臭不要脸的!”
“亏俺还给你跟庄寡妇牵线搭桥!如今人死了,往后谁还敢找俺说媒?!”
咱练给他们瞧瞧
“你这是断俺老头子的财路啊!!!”
此话一喊,全场寂静,目光里头皆是不可思议。
“俺就说徐六子咋盯上庄寡妇了,原来是你搭的桥啊!哎呦你个丧良心的老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