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踏进花厅正门,佯装咳嗽,朝着辛宗礼点头。
只见辛宗礼猛地一拍桌,大哼一声:
“你的那些腌臜事儿,瞒得住圣上可瞒不住老子!”
“老子只消动动手指算上一算,你可好自为之吧!”
说罢,利落转身,留给丞相一个器宇轩昂的背影,拉着白玄之与辛夷大步离去。
后头,丞相恼羞成怒,迈着小碎步追赶。
“你你你……你当我丞相府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吗?!!”
丞相脚步虽小,但落地的声音可谓响遏行云。
无他,因为脚癣严重了,脚痒得很,大步追赶不解痒。
只有迈着小碎步,频繁用力跺脚,才能舒服上那么一点儿。
一行人没有理会后头追赶的丞相,迈着大步踏出丞相府的大门。
临出门时,辛宗礼还对着看门的小厮冷哼。
把小厮吓了一哆嗦。
回到国师府,辛宗礼才嘿嘿直乐:
“怎么样?夫人,我的演技不错吧?早看杨福那个老东西不顺眼了,这一趟,解气!”
会会那个武艺上乘的贴身护卫
白玄之憋了一路,直至回到自个儿的地盘才大笑出声,扇子晃得飞起:
“这下子,全丞相府都知道杨福有足癣了哈哈哈哈哈……”
笑到一半,蓦然停住,突然转头看向辛夷:
“哎呀差点忘了正事儿!快给娘说说,那老爷子,是怎么个事儿啊?”
辛夷这才将老爷子的情况悉数告知,着重讲述了老爷子目前的境遇。
父母是国师,是正儿八经的玄学方面的专家,这种事儿问问他们的意见,准是没错的。
后来还嫌不够,又让小萝莉将语音转文字的纸张传给她,她顺势往怀里一掏:
“我怕我讲得不够全面,这些纸张记录着我与老爷子讲话的全过程,一个字都没带少的。”
白玄之接过纸,却惊奇发现这纸张质量极好,墨也好似不像平常的墨。
纸张上面,字迹方正,大小相同,一板一眼,格外清晰易读。
她还从未见过有人能写出这种字体。
“小辛夷,这纸……”
借口辛夷早就想好了,她神秘一笑,让白
玄之附耳过来:
“我身边跟着个百年前的闺阁小姐,自小喜欢研习些新奇玩意儿。后来到了嫁人年纪,未婚夫婿是个纨绔子弟,她宁死不嫁,上吊自尽。这纸是她的一位姓蔡的好友所创,这字乃是出自她的手笔。”
即便白玄之与辛宗礼是国师,听闻此话,也不禁感到神奇,第一反应便是不敢相信。
可后来,转念一想,自家闺女芯子都换了个人,这种事儿还有什么不敢相信的呢?
辛宗礼拿过纸,翻来覆去仔细看,边看边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