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可以了吗?”
虽然知道神的体魄并不是人类可以比拟的,但是厄尔克斯恢复得如此快也是出乎了天草四郎时贞的预料。
虽然昨天晚上他亲眼见到了重伤状态下的厄尔克斯一路飙血的追着黑方四骑从者打,但想来那也只是一时的爆发罢了,厄尔克斯受的伤却是真实存在的。
“我出去走走。”
厄尔克斯没有正面回答天草四郎时贞的问题,他不习惯和这个男人靠得太近,会让他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晚上之前能回来就行。”
天草四郎时贞并不在意厄尔克斯对他的态度,他随意摆了摆手,曾身为从者的天草四郎时贞显然比塞蕾尼凯更懂得照顾Servant的情绪。
厄尔克斯对着天草四郎时贞点了点头,身体渐渐消失在了空中花园当中。
寂静的大殿中又只剩下了天草四郎时贞一个人,不过并没有等他享受这难得的平静,大殿中又一次传来了脚步声。
“能飞就是好啊,你不这么觉得吗,Assassin?”
天草四郎时贞没有回头,他的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男人抬起手隔着手套看向自己持有令咒的手背——那是属于Assassin的令咒。
“就是太过完美也并不是一件好事,毕竟你可能会压不住。”Assassin的声音带着一丝挑逗,她缓步走到天草四郎时贞的身后伸出手环住男人的脖子,却被天草四郎时贞挣脱开来。
“也并不是没有办法。”天草四郎时贞微笑着:“黑方只是太过着急了,他也是能被令咒束缚住的。”
无法被正面杀死,但只要不是正面就好了吧……
言罢,天草四郎时贞又忍不住感叹一句:“该说幸亏是没有对魔力的Rider吗。”
被天草四郎时贞巧妙岔开话题的Assassin也并不气恼,她依旧保持着不紧不慢的语调继续开口:“又想起了Lancer吗?”
“毕竟迦尔纳也是一张不错的牌,就是弃的太早了。”天草四郎时贞这么说着,其实他想到的是六十年前,曾在冬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遇到的saber,那样骄傲而强大的骑士或许比Rider厄尔克斯更加难以使役吧。
不过这些事情天草四郎时贞并不打算告诉Assassin,毕竟女帝也是一个爱面子的人。
“该说这也在你的预料之内吗,Master?”Assassin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角:“那么我可是更加期待你希望破灭后露出的表情。”
“怎么可能。”天草四郎时贞笑着摇了摇头:“迦尔纳的败北可是连圣人都吓了一跳。”
尽管是这么说,但从他的表情中Assassin却并没有看出任何意外的成分。
真是一个无趣的男人。
Assassin这么想着,身体逐渐隐没在了黑暗当中。
~~~~~~~~~
人类的劣根性是难以改变的。
厄尔克斯再一次这样确认,即使已经升华成了人类幻想的造物,但到头来还是免不了要半途而废。
站在阿塔兰忒打过工的店外,他有些迷茫地看着门外穿梭的人流。
下一步要去做些什么呢?
完全没有头绪,记得上一次产生这样的感觉……厄尔克斯皱起了眉头——似乎还是在上一次。
今天街道上的人流似乎比以往要多了许多,应该是要开祭典什么的吧?
躁动的人流加上闷热的天气,让厄尔克斯忍不住将自己的领口稍微往上拉了一些,但这却并不能遮住来往行人们投来的视线。
他毫不避讳的顺着一道视线回望了过去,但被他注视着的少女却是丝毫不紧张地回望了过来,并有意地露出了微笑。
隐约间,还能听见了“银发,稀有属性哎”“现在去弄不好能成功”之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