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宴京扯着唇角轻笑一声。
见黎枝只是崴了脚踝,没伤别处,也没有他担心的更严重的情况发生,他漫不经心地勾唇:“不好说。”
楼宴京拿出红瓶云南白药。
筋骨清晰的手指拆着药盒时,左手无名指上的银戒隐约反着光。
“也不知道是哪只小天鹅高中的时候明明伤了两条腿儿,还扑棱着翅膀非得游出个最漂亮的姿势给我看看。”
黎枝知道楼宴京说的是偷绑带那次。
当时她有个很重要的比赛,好不容易才闯到总决赛,哪怕两只脚都跟腱受伤,她也非要坚持练舞不肯放弃。
提及自己的专业。
黎枝瞬间就挺直腰板,变得理直气壮了起来:“我那是——”
然而她话音还没来得及落下。
脚踝就忽然飘来凉意,药雾喷在她肿胀的脚踝处,惹得她下意识一缩。
可脚踝又忽然被人握住。
楼宴京灼热的呼吸洒落在她脚背,性感的嗓音抵进她耳中:“别动。”
那一瞬。
黎枝只觉酥麻感从下蹿向全身,让她脚趾都不由轻轻蜷缩了起来。
脚被握住。
她背脊麻得有些发僵。
但总归脚这种部位莫名私密,被别人握在掌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
黎枝试探着想要将脚缩回来。
哪料换得楼宴京握得更紧,他意态懒漫地掀起眼眸:“要是不怕这双脚以后都跳不了芭蕾,你就接着扑棱。”
黎枝忽然间就怂了。
楼宴京灼烫的掌心覆住她喷了药雾的脚踝,控着手劲儿轻轻揉了开来。
黎枝的脚很怕痒。
虽然脚踝远不如脚心敏感。
但旁人的掌心在肌肤上摩挲而过时,不知何时会触碰到她敏感点的那种心悬与不确定,还是将她的小心脏拉扯起来。
黎枝心脏发软发酥。
她指节轻弯,用指尖抵抠着长椅,尽量忍着这种如火烧身般的痒。
轻颤着眼睫,敛眸看向楼宴京:“你这些东西……都是什么时候买的?”
黎枝注意到了他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