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看着吴襄:“老泰山,本宫有信心在大沽口这里挫败满鞑子的先锋。。。。。。但是要打败鞑子的大队是不可能的。所以山海关这个口子,无论如何都要扎紧了!”
“知道了!”吴襄点了点头,“老夫会写信关照二哥儿,保管不让满鞑子得了山海关。”
“五梅,”朱慈烺又对沈廷扬说,“重开东江镇的事情,都交由海军卫全权负责。。。。。。也不一定要在皮岛重开,辽东、朝鲜沿海任何岛屿,都可以是东江镇的本据之地。
选好了地方就报给本宫,本宫给你调陆师,再给朝鲜国王下旨!”
“殿下,”沈廷扬小声提醒,“朝鲜现在不向我大明称臣了。”
朝鲜本是大明属国,不过在崇祯九年时,皇太极亲征朝鲜,迫使朝鲜背弃大明父国,向清朝称臣。
“哼!本宫不要朝鲜人称臣,本宫只要在朝鲜人的地盘上开东江镇,还要贸易上的好处!”
朱慈烺瞥了沈廷扬一眼,笑道:“咱们大明的陆师打不过鞑子还打不过朝鲜国吗?他们要不让你们占岛屿,不和你们做买卖,你们就给本宫去打!狠狠的打!打到朝鲜人疼了,去东虏那里喊救命!”
。。。。。。
大明崇祯四月十二日,也就是从北京流亡出来的大明行朝抵达大沽口的第三天。朱慈烺在崇祯皇帝的行宫大堂上,召集了他抚军摄政以来的第一次朝会!
说是朝会,但是参加的官员勋贵并不是很多。远远没有在北京御门听政时的盛况,只要区区一百多人。
沈廷扬提供的这个院子的大堂当然也挤不进那么多的人,所以大部分官员、勋贵都在院子里呆着。朱慈烺没让他们站着,都给了座位,而朱慈烺自己则在崇祯皇帝的身侧摆了把交椅。
群臣参拜之后,朱慈烺就抢在崇祯之前开口了:“今日的朝会是朝廷离开北京后的第一次朝会!要议论的事情,想必诸位也都有所耳闻了!”
这话一出口,端坐在御座上的崇祯皇帝就紧张起来了!
有所耳闻?为什么朕不知道?这逆子要干什么居然不让朕知道?莫非要篡位了。。。。。。
朱慈烺顿了顿,长叹了一声:“现在京师沦陷,朝廷流浪,而天下四方早就群雄并起。。。。。。这已经是战国乱世的局面了!而我们的朝廷,时至今日,却还是一个太平盛世的朝廷!
这是不行的,朝廷的议政、施政之法,必须要大改啊!”
不是要篡位。。。。。。而是要改祖宗家法!
祖宗家法最大了,即便是皇帝也轻易动不得,别说一个抚军太子了。要敢轻动,满朝文官就会跳出来进言抗议,事情闹大了没准还有人尸谏。。。。。。
坐在大堂正中御座上的崇祯皇帝一下就来精神了,眼珠子瞪得老大,炯炯有神的看着下面一帮臣子,就等着有人跳出来挑战太子的权威了。
他现在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闹得越大越好。。。。。。闹大了,他这个皇帝才好出来说话,顺便把正在风头上的抚军太子拉下来!
想到这里,崇祯皇帝就轻轻的嗯咳了一声——只是喉咙痒,别的可没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暗示有了效果,立马就有人站起来发问了。
“太子殿下,朝廷的议政、施政之法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但都是历代旧规,最早可以追溯到洪武年间,已经施行了二百七十余年,骤然大改只怕要弄出乱子啊!”
崇祯循着说话的声音看过去,顿时就是一愣。带头“质疑”朱慈烺的居然是东阁大学士兼户部尚书侯恂!
他可是被朱慈烺从大牢里面放出来又加重用的,现在为了保卫祖宗,连太子的搭救加知遇的大恩都不顾了。。。。。。果然是忠臣啊!
崇祯心想:这东林党人果然是有风骨的,将来还是要重用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