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皇上回来啦”,街边小贩看到正在下马的武大郎不由地喊起来。以致其他百姓纷纷跪下,参差不齐的高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家快快请起,不必多礼”,武大郎扶起面前百姓,不禁感叹,时隔多日,一来一回便是另一番光景。
“此番前来,有要事商议,还请百姓们视我为寻常人,大家不必拘泥于君臣之礼。”武大郎虽仍平和相语,却还是难掩紧锁双眉,只不过普通百姓们沉醉于英雄重返之乐,反而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
武大郎看到百姓们的笑脸,想着自己所担忧的种种事情,突然觉得做普通人也未尝不好,毕竟这样淳朴的笑很久都没有出现在他身边,甚至在他脸上了。即使是一闪而过的想法也是作为至高无上领导者的一丝休憩时光。
在作别百姓之后,武大郎来到清河县县衙,只见清河县县令正在和师爷下棋,一副很清闲舒适的样子。
“不知皇上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在见到武大郎之后,县令和师爷急忙作揖行礼,附和道,”不知皇上此次前来是有何事?近来小县并无何异常啊。”
“有要事相商,容我们到内堂详谈。”武大郎边说着边向师爷使眼色,县令示意师爷下去。二人来到内堂,确定无人跟踪、偷听之后并关上门窗。
“长生,上次被我惩罚的李家可否还有其他事你上次并未向我明说?”武大郎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县令眼神闪烁,似有意隐瞒,神色紧张答道,”没……没……”,还没说罢,武大郎拔剑直指县令的喉咙,县令被吓得跪倒在地,”小的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武大郎加重语气,咄咄逼人,”说,你到底的看到了什么?老实交代,我的剑可向来不怎么听话!”
“有一次,在朱氏府上,小的临走时看见有人来找朱氏。只见那人头发高束,一身黑衣行头,腰间配剑,同武林中人没什么区别,只是……”,县令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武大郎一把揪起县令胸前的衣服。
“小的看见,看见他脖子上有一块黑色火焰的刺青,同配剑剑柄上的图案一模一样。”县令终于说了出来。
武大郎松了手,若有所思。
据传言,腐山被一神秘组织占据,他们武艺了得,更是来无影去无踪。最重要的是他们从不涉及官府之事,百姓之事也少有参与,只是会同一些富商做一些交易,可具体交易什么不得而知。组织头目名为火耳,火焰刺青也由此而来。
“正如所料,果然还是与李家有关,不至于无迹可循。”武大郎有一丝庆幸,一边想着,一遍又问道,”你还知道什么快一并说出来!”
“小的只见过一次,当时只觉得异样,所以印象深刻,留了个心眼,其他什么小的真的都不知道啊。只是…只是赌场那个红衣女子也许知道,我倒是常见她出入府邸。也许跟他们是一伙儿的。还有就是朱仝英雄来过了,他探视了朱氏之后就连夜走了。”
县令全身发抖回答道。
武大郎见状,觉得问不出什么来,于是放了县令,并嘱咐道,”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你不准声张一字一句。朱氏的命也且留着吧,保她毫发无伤,有一点儿闪失我要你的狗命。”
“小的知道……小的知道,恭送皇上”,县令终于送了一口气。心想,真是和大人物扯上关系准没什么好事啊。
武大郎从县衙一出来,没有直接去大牢,而是去了李府。
介时李府空无一人,虽阳光明媚却更显讽刺。花草败落,琉璃瓦碎,红烛落地,富丽堂皇的府邸如今空壳一般。
纵使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蓝田暖玉作地,现下也只是破败不堪。可这奢靡之态以及如此穷工极丽之风,即便是贵为皇城之首的武大郎也确实是第一次见。
“谁?谁在那儿?”武大郎走到后院时发现一红色身影,说罢便以移形换影之步到了红衣女子的后面,并一手搭在她的右肩,红衣女子一个转身倒在武大郎怀里,在他耳边呢喃,”原来皇上果真不过一个流氓”。
武大郎一把推开红衣女子,说道,”嘴巴放干净点儿,快把手里的东西交出来,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