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沈雨清不一样,沈雨清是主要靠脑力活动,他主要靠体力活动,对于革命的本钱他一向格外珍惜,不抽烟不喝酒不做任何有损身体的事。
“现在带回去审是审不出什么东西的,还不如等着抓现行。”
沈雨清两个手指捏住烟头捻了两下,橘红色的光点瞬间熄灭,“传唤一下徐甄黎的其他家人吧,顺便调查一下徐甄黎父亲的人际关系,可以的话,做笔录时喊我一声。”
祁墨轻笑道:“可以不可以的,你还少参与么?”
“我也可以不参与的,毕竟工资也没有比较高。”沈雨清瞟了他一眼,径直往门口走去。
“哎!别呀!社会价值总是凌驾在个人价值之上的,这可不是您沈大法医说的么?”
祁墨觍着脸着追上去,却被沈雨清抬肘顶住胸口止步,“还没到你走的时候,石煜航的其他部分尸块就在这里,叫你的队员过来处理回局里。”
“啊?”祁墨一愣,“在哪儿?”
“不知道,自己找。”
“那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尸块?”
“闻到血腥味儿了。”沈雨清背对着他招了招手便走了。
好像每次都是这样,祁墨估计沈雨清就是化成灰拼凑起来,他都能认得他的背影。
祁墨掏出手机正想给周宇打电话,猛地想起他才放那帮小子回去休息了不到两个小时,叹了口气还是把电话拨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刑警队几个队员都赶到现场,从冰箱里找到石煜航被分为8个部分的尸块,并在卫生间里检测出血芈迹,认定这个房间就是石煜航被害的第一现场。
由于刑警队队员穿的都是便衣,祁墨请求了东垵区兴南街道派出所民警同志的协助,来到现场拉起警戒线。
同栋楼的那些小年轻们见大半夜来了那么多警察,纷纷跑到走廊出来探着头凑热闹。
“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是杀人了!
”
“住在那个房间的人被杀了吗?”
“是啊!我好像看到了好多血!”
“天啊!好可怕!我明天就要搬走!”
“房东也太倒霉了!”
祁墨站在门口跟兴南派出所所长交接案情,有一句没一句地听到那些小年轻的讨论声,不由得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心说我都没看到好多血,你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