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一孤挺身挡在了凤娘的面前,对着那黑衣头目厉声说道:“有我澄一孤在,你们休想碰我夫人一根毫毛!”
那头目仰天大笑道:“得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我们‘苍虬派’的规矩,不达目的,我们誓不罢休,除非今日你们夫妻二人将我们杀得干净利落,不然,就算只留下最后一个,也会跟你们拼个鱼死网破!”
澄一孤哈哈笑道:“人免不了一死,能够这般轰轰烈烈的死在战场之上,当也光荣,有种就尽管放马过来,我夫妻二人定当奉陪到底!”
那黑衣头目爽朗地道:“大将之风,让人敬畏,不过我等今日谈不了情面,只好成全了你们。”
此刻,凤娘突然呕吐得厉害,差点连气都没有缓得过来,鼻中酸堵的味道,连说话都说不出来了,喉间尖厉酸辣的滋味,更是呛得眼泪都要流了出来!
那黑衣头目见状,不由又哈哈笑道:“看你们如此情真意切,今日也就别怪我等趁人之危,棒打鸳鸯了!”
他的一个眼色,突见四周黑衣人顿时各执弯刀,纷纷又向澄一孤夫妻二人砍杀了过来!
澄一孤见凤娘呕吐不止,根本无力反击,不由得心痛不已,旋即挥开手中长剑,拼命地抵御着那群黑衣人的围攻!
他们负隅顽抗,实力自然相当了得,虽然是伤的伤,病的病,但夫妻同心,自是势不可挡,那些黑衣人已是久战不下,并且还陆续有惨重的死伤。
那黑衣头目真是气得暴跳如雷,站在圈外跺了跺脚,眼珠子一阵斜转,貌似已急中生智,想到了应对之策。
只见他倏地拔开弯弓,右手取箭架上,望着澄一孤背心处便是一箭射了过去。
澄一孤正专心挥剑迎敌,哪会想到那黑衣头目会从身后射来冷箭?
凤娘已在拼命地抵御着敌人的强攻猛进,陡见黑衣头目一箭射至,她可是丝毫没有犹豫,合身挡了过去,但闻“嗖”的一声脆响,那只箭羽已穿进了她的胸膛。
凤娘只发出了两声闷哼,趁着余力,当即发掌打翻了近身的三个黑衣人,想是受伤后力气透支,不支地向一边倒了下去!
澄一孤努力砍翻身边的几个黑衣人,蓦地转身回望,见凤娘正向一边倒下,不由大惊失色,他真尤晴天霹雳一般,手中长剑倏地掷向正欲再次向凤娘逞凶的一名黑衣人,顿时将那黑衣人飞剑穿喉,当即一命呜呼。
他猛地挥出两掌,引开一条血道,一个飞身,直奔向倒向一边的凤娘身边。
他一把扶住奄奄一息的凤娘,真是手足无措,不由大声呼道:“凤娘挺住,凤娘挺住啊……!”
黑衣人已经停止了进攻,那头目冷冷地道:“澄一孤,你无路可退了,还不赶快束手就擒?”
澄一孤眼睛里布满了凶残的血丝,倏地抱起凤娘瘫软的身子,狠狠地道:“你们害我凤娘,我跟你们势不两立,我澄一孤绝不会让你们阴谋得逞的!”
那黑衣头目冷冷地道:“铩羽之鸟,还敢大言不惭,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澄一孤突地仰天一阵狂笑,趁人不备,倏地抱着凤娘一跃而起,像一只叼着小鸡的老鹰,迅速跃过众人头顶,直向一孤山的断崖边狂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