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裘真语气极为笃定,道:
“我必成武师,出人头地。
”
“唉~”
裘青对自家小弟这番反应,丝毫不意外,长叹一声,又道:
“老弟,我晓得你性子要强,想靠自己打拼闯荡,可也莫要硬撑,你模样俊俏,又有炮制药物的手艺,通医术,开個小药铺,经营起来,到时候说媒娶亲不成问题,这也是一条路子。
”
“你平日练武,积蓄恐怕不够开药铺,爹娘手中有些银钱,药铺张罗起来不成问题。
”
说着,裘青也来了精神,滔滔不绝:
“爹娘那边伱不用担心,他们还能真生你气,也不用你回去服软,大哥出面,帮你疏通上下,你只管回家开药铺就成。。。”
“噼啪!
”
膝盖一顶,折断杂木棍的清脆声响起。
火光映照下,裘青黝黑的脸上满是兴奋与赤诚。
裘真怔了怔。
事实上,在前十几年,他和裘父、裘母的关系很好。
父母爱幺儿,他又从小长得好看又听话,父母双亲自然是宠着他。
只是,自打他开悟后,关系就变差了。
倒不是他两世为人还不会做人,不会讨二老欢心。
实在是双方“代沟”太大,隔着整整一个世界。
平日里的一些小事,裘真顺着二老,倒是相安无事。
可是,在某些人生重大抉择上,他是断不可能妥协。
说起来,生的俊秀的他早几年就被邻村的一个富户看上了,欲召他做上门女婿。
裘父一听可高兴坏了,认为这是一条好出路,满口应下。
裘真却是吓了一大跳。
风光八面,软饭硬吃的赘婿,多是艺术加工的产物,就像市井说书先生口中女鬼狐狸精爱上书生一样。
“赘婿”说白了就是有女无子家庭为了繁衍生息招募进家中的“工具人”,寄人篱下,地位低下,是真正的低微之人。
好事轮不到,徭役戍边准少不了他。
在女方家中,也得受气,受白眼,最后劳动所得归人家所有。
也许,在裘父裘母眼中,这是一条出路。
可在裘真眼中,无疑是人生泥沼,是一个天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