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午蔓从不追星,会追完颜洛秋的每一部剧,只是因为后者完全长在她的审美上,且后者每一部剧里的妆造都能给她创作的灵感。
她看见颜洛秋的第一秒,就像看见画里的人活过来一样惊喜,而那单纯出于新鲜感。
她的新鲜感来得快,去得更快。
“听说奚小姐的肖像画得很好,我想奚小姐帮我画一幅。”颜洛秋刻意拖长着嗓音,流露出些许不屑。
倒不像有求于人,而像是别人求着画她。
奚午蔓面上仍挂着微笑,说:“对不起,我不随便给别人画肖像。”
颜洛秋举起右手,指尖向掌心靠近,垂眸欣赏美甲上耀眼的钻石,问:“你要多少钱,开个价?”
“这不是钱的问题,颜小姐。”奚午蔓保持着好耐心,“是原则问题。”
“你是觉得我给不起钱?”颜洛秋瞟奚午蔓一眼,“还是觉得你画不出我的美貌?”
“对不起,都不是。是你不够资格让我花时间画你。”
颜洛秋美得不真实的脸上添了些许怒意,但她像放下刚刚欣赏过的手一样,很轻松就将怒意压下去。
“我不够格?”颜洛秋不屑地冷笑一声,“我可是颜洛秋,想为我画肖像的人从这里排到了赤道尼西亚。”
“我想,您应该想说赤道几内亚。”
“管他赤道什么。”颜洛秋依旧是颐指气使的姿态,长长的美甲一下下敲击桌面,“我找你,是给你脸,你不要不识趣。”
奚午蔓不想再理她,微微一笑,就要重新戴上耳机,说:“你要没什么事,请不要打扰我听书,谢谢。”
“喂!奚午蔓!”颜洛秋突然提高音量,引来旁人侧目,而她非但毫无收敛,还更夸张地站起身,“你摆什么架子?没有奚家,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真当自己是个画家?没有奚家千金的名头,你的画,白送都没人要!”
颜洛秋的表演迅速吸引了一大波观众,甚至有人走近来观看。
奚午蔓的太阳穴突突地疼,双手抓紧耳机,咬着牙开嗓:“颜小姐,这里是公共场合。”
“公共场合又怎样?我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你奚午蔓是个极其没教养的东西!”
奚午蔓很气,又觉得没必要生气,纠结之中,她无奈地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颜洛秋抄着手,不屑地俯视奚午蔓。
“我笑你蠢。”奚午蔓将耳机挂在脖颈,身体后倾,靠着沙发靠背,脸上全无了先前的礼貌微笑,“你这样,只会丢你自己的脸。”
不等颜洛秋再说话,奚午蔓冷笑着又说:“跟赵许营上过床,这就是你到我面前发疯的底气?”
“你!”颜洛秋本就白皙的脸刹那更是惨白,看了看左右越聚越多的人,气得指奚午蔓的手都在发抖,“你胡说八道!”
奚午蔓无所谓地轻一耸肩,用目光一指桌上的平板,问:“你是要我马上拿出证据?还是趁我现在还没跟你计较,赶紧滚蛋?”
“你有病!”颜洛秋几乎是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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