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住所,一群人围簇着,正中央的罐子里放着一枚黑色锹甲,有半个成年人的手掌大小。
瞧见李承和李鹤来了,有一人出了声,其他人散开,阴阳怪气道:“呦,五殿下今日这身装扮挺气派啊!和咱们大黑的颜色一样,不如就叫五殿下小黑吧!哈哈哈!”
哄堂大笑。
矅京年轻一辈的贵胄子弟们,十之七八都在这了。
李承打圆场:“雨泽,怎么能拿五弟和畜生相比呢!”
崔雨泽笑意猖狂:“难道不是吗?”
“五弟也是皇家血脉呢。”
崔雨泽:“那怎么了,人和人不同,太子和四殿下便是人中豪杰,五殿下嘛……看他这个鬼样子,连个虫子都害怕呢!”
他们笑声猖狂,本还在玩弄锹甲,李鹤来了,便成了他们新的乐子。
李鹤配合他们做戏,更是引得他们笑声阵阵。
折了腰的李鹤,余光瞥见一抹淡淡的粉影。
他记得这件衣服是袅袅的。
她躲在树丛后面,不知看了多久,过了会,她人消失,离开了此处。
他的笑话,都被看尽。
李鹤眸底的恨意也越发浓烈。
李承,崔雨泽之徒……这次狩猎,他会让他们一个两个,一块也不留。
……
晚上明珠用手帕细细地擦匕首。
这匕首,跟了她很多年,每次任务前她都会好好的将它擦拭干净。
一如她的亲人。
李鹤迟迟未归。
天上的月亮被乌云笼罩着,风逐渐刮的越来越响,像头张狂的野兽张开大口嘶吼嚎叫。
窗棂吱呀吱呀的翻动,不规律的作响。
她起身,合上了窗。
却在窗后,看见小院闯进了几个人。
他们扶着“烂醉如泥”的李鹤,丢到她跟前。
明珠:“……多谢几位大人。”
她蹲下身,把李鹤的胳膊放到自己肩膀,轻声呼唤:“殿下?臣妾扶您进去。”
“诶!等等!”崔雨泽拦住了她:“夫人好生美艳,这小脸,跟玉做的似的。”
他声音越发变态,摸上明珠的脸,明珠侧身躲开,蹙起眉:“大人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