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佳怡看张添颂面色冷凝,周身气压也低的不行,连忙解释:
“添颂,我不是那个意思。并非我强人所难,实在是人命关天,只要韩小姐肯出面,为家姐诊病,我保证y国的大学随小雪挑,想上哪所都可以。”
这话说的,怎么听着好像小雪凭自已的努力考不上大学似的。
再说了,就算到时候成绩不理想,自然有张家给小姑娘铺路,还真用不着y国首相操心。
本来南佳怡既是旧识,又是王室的人,怎么的也得给几分薄面,但现在……
张老太太年轻时也是商场叱咤风云的人物,看南佳怡不依不饶,目光渐渐变得凌厉起来,
“佳怡,小雪要不要去诊病,想去哪儿上学,都得由她自已做决定,y国王室背景很强,但我们张家照样不差,整个张家都是小雪的后盾,我不会容许任何人强迫小雪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苏婉仪也不想这未来儿媳受半点委屈,“佳怡,我们说好的,尊重小雪的任何决定,你现在这又是什么意思?”
南佳怡一时没说话,咬着下嘴唇,似乎在跟自已做着什么争斗。
大厅里所有人就这样一言不发,等着南佳怡开日。
足足三分钟,南佳怡拿过身旁的包,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茶几上,推到韩江雪的面前,
“我希望你听我说完接下来的话,再做决定要不要去。”
韩江雪漫不经心的朝桌子上的照片瞟过去,只一眼,便不可置信的瞪大凤眸。
照片上是一个坐在秋千上的女人,花容月貌、风韵犹存。
跟她七八分像,漆黑的眸子几分清冷,只是脸上带着些许显而易见的病态。
秋千旁站着一个气宇轩昂、品貌非凡的男人,正是y国首相韩景山。
苏婉仪拿起照片,目瞪日呆的看看照片上的女人,再看看韩江雪。
这桃花眼和玲珑小巧的鼻子简直和韩江雪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再看看y国首相,之前没注意,现在细看,这唇形和韩江雪也是一模一样。
韩江雪那冷隽精致的眉眼,既像温念辞,又像韩景山。
这……?
张添颂原本在另一旁的沙发上坐着,看到韩江雪、苏婉仪和老太太的表情,起身过来,从苏婉仪手里接过照片。
同样的,在看到照片上的人时,一贯清冷淡定的眸底染上几分显而易见的诧异。
y国首相和夫人怎么会和韩江雪这般像,韩江雪的父母不是在她七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南佳怡扫过几人惊讶的神色,淡然出声,
“照片你们都看过了,上面的人就是我丈夫的姐姐温念辞,以及她的丈夫韩景山,是不是和韩江雪很像?”
韩江雪眉眼冷凝,掀起眼帘盯着对面的南佳怡,语气没有丝毫温度,
“我的父母去世时,我七岁,不是没有记忆。”
七岁的孩子怎么着,都是能记住父母长相的,而且从出生到七岁,每年都会带她拍好多照片,那些照片,至今都在极乐岛存放着。
慕云海也从来没跟她提起,她的父母不是亲生的。
南佳怡神色严肃,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虑,我今天来,一方面确实是想请你出诊,另一方面,其实是想劝说你,能同意做个亲子鉴定。”
苏婉仪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望着南佳怡:
“你的意思是说,小雪是韩景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