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万一是那个大王子夏无寒呢。”
楚绯澜回宫后曾经派人去查过那个夏无寒,整个故夏国都没几个人看得起他,尤其是他的那些弟弟,恨不得马上除掉他。可偏偏他还活得好好的,难道他做完质子回国后的四年时间里,就没一个人对他动手?所以,他肯定不是等闲之辈。
“据微臣所查到的消息,这大王子夏无寒在为玉瑶先王贺寿回国的路上被人刺杀,只撑着最后一口气回到了故夏,与威国主篡位夺权的时间正好吻合。所以微臣认为是二王子和威国主合谋的。”
楚绯澜突然冷笑了一声,说出了让赵宣亭和顾北月瞠目结舌的一番话:“威尚辰这个废物!不该杀的一个没杀死,该杀的也没杀死。”
……
陛下和夏无寒有仇?
赵宣亭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陛下,此事,该怎么处置?”
楚绯澜把手放在桌上,食指轻轻的击打着那封信,沉默不语,眼里流露出精光。
“先按兵不动,暗中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楚,仔仔细细的盯着他们。寡人会找机会敲打敲打他们,或者……直接让他们的协议作废。”
陛下看样子是对威尚辰动杀心了?
赵宣亭看了顾北月一眼,却看不出顾北月是什么意思,他面上没有一点表情。他也不敢再猜测,君心难测,他做好了自己的职责就好,既然事情已经告诉了陛下,不过之后发生什么事情都与他无关了,他还是赶紧回家陪夫人吧。
于是赵宣亭就赶紧退下了。
大殿里,顾北月一瞬不瞬的看着楚绯澜,问道:“陛下,玉清阁的那位,您打算如何处置?”
楚绯澜依旧神色冷漠,头也不抬的回答:“寡人自有分寸。”
顾北月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像紧张,像难受。
“既然如此,微臣告退。”
临走前,顾北月突然回头说了句,“璇玑国历来炎热,如今才六月初,荷花就开得这样娇艳。不过微臣好像记得,陛下长庚殿里的荷池开的是白色的荷花,粉红色的荷花,似乎是玉清阁才有。”
楚绯澜看着顾北月离去的背影,眸光闪了闪。他作为天下共主,本不应该动情的,如今情不自禁,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还将人用手段留在了自己身边,真不知道,是对是错。顾北月肯定察觉出来了,那么,万一有一天,其他人也看出来了呢?他们会怎么对他?自己能保护得了他吗?
但无论怎样,他都不会放开他,他只能是他的。
楚绯澜拈着那只荷花,眼神坚定。
故夏国。
听闻这几日故夏国国主突然病倒,凶险万分,整个人都消瘦下去了。于是不知从何处,又流传出大王子克亲的流言。
休白在夏无寒面前义愤填膺的抱怨:“王上突然生病,和殿下有什么关系?一个个的,又在嚼舌根!这根本就是污蔑!”
夏无寒却显得很淡定,仔细的擦拭着自己的剑,波澜不惊的说:“何必生气。其实,克亲的流言蜚语,我早就听习惯了。或许,也没有什么人相信这荒谬的说法,他们只是看不起我,用这样污水泼在我身上,为了看我的笑话和狼狈罢了。”
休白还没开口反驳,就听见管家苍老而着急的声音:“殿下没有让你们进去,你们不能进去!”
随后夏无恙就带着一队侍卫冲进了夏无寒的院子。
夏无恙看见夏无寒在擦剑,佯装惊奇,故意大声谈论:“大王兄!父王生了重病,我们做弟弟的都忧心如焚,侍奉在侧。即使父王不让你入宫见他,你也该自觉的为父王祈福才是。怎么还在这里擦剑?是满不在乎的练剑,还是在密谋什么呢?”
夏无寒把剑插回剑鞘,把剑扔给休白。走到夏无恙面前,嗤笑了一声,用嘲弄的口吻说:“二弟真是厉害,三言两语就污蔑了你王兄。下次你说你忧心如焚的时候,可以把脸上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收一收吗?”
夏无恙气结,却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