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她想着,摸不清楚,手被暖着,一夜里想法万千,一时间也无法能轻易入睡,感受着身边人带来的热意,两人贴靠着,谁也没说话,也没划楚河汉界,白舒童闻着他的皂角香气,被勾着引着,又愧着。
一直没睡。
她闭上眼睛,觉得不能被扰乱了,抽出手,强迫着自己心无杂念地睡觉,而下一瞬就听见了搂着她的人在说。
“姐姐,你心跳得好快。”
她脸一红,捂住他嘴。
“你闭嘴,今晚不许你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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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寨子里五天,十日之约过了一半,小方在固定的时间又溜了出去,并且越来越频繁,他看了眼外头巡逻的人,门口的人来回走着,可对院内的动静并不关心。
黑暗中,他推开了屋子窗,翻身而过,又将窗子推了回来,人影没入暗角,寻着缝隙,轻盈跃过围墙,抹黑出去。
短短五日,他已经神不知鬼不觉摸清寨子的布局。
就连岗亭放哨的位置,很快也摸了一半。
每当晚上,他都没在睡,摸完底,就对着一张牛皮纸写写画画,再塞到与马先明约定的地点,踏着低矮的屋檐,如鬼魅一样悄悄地又回来。
门口的人对他们这帮没有攻击威胁的人很是松懈,他连扔石头引走人注意力的功夫都不用,溜达一晚上后,在站岗说笑声中就又从墙外攀爬了回来,跳进院子内。
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这贼寨子全是草班台子,除了那几个当家的,其他的真是只有凶狠劲而没脑子,也没被正规训练过。”
落在墙根,他拍拍手,正洋洋得意万无一失。
背后一双手倏地拍上了他,将他提进了黑乎乎的柴房里。
小方心脏都快出走了,头皮麻了,还想着完了,这么多天都没被发现,现在就要连累白小姐他们,脑子和眼珠子都在飞快转着。
等转了头。
他愣了愣。
又瞬间静了静。
月光色还算亮堂,柴房里能见清晰轮廓,他见对面是自家大队长,他拍拍胸脯,按下心房里的那颗心,松了口气,说,“阿白,三更半夜的,不要到处乱逛,不好玩的,快回去睡觉。你病才刚好,不能出来吹风的。”
他伸手拍了顾承璟的肩,见人没动,只看着他,他便像长辈催促晚辈,说道,“快去,不然明天我就同白小姐告状了。”
顾承璟背靠了屋内的柱子,抱臂,弯了下唇,从暗里,冷如魑魅问,“告我状?”
小方正要应是。
下一句让他直接脑瓜子都懵了。
“方浩云,你还记得你是我卫兵吗?现在,吃里扒外是吧。”
这是。。。。。。
门口正在交换看守,照例进院子来查看各房动静,柴房的门关着,平时为了巡逻方便,各门都不给关,他们小心地推开看了一眼,一边也举着枪巡着,左左右右也没见可疑人影,又走了出去。
脚步声远去。
顾承璟从门后拖着小方走了出来,拍了拍身上沾的灰,又走回到柱边,转身淡淡然问,“你们是什么打算?”
小方跟着背后出来,见着稳如泰山的大队长,又瞧着他不同于阿白的迷茫,方才比他还快察觉不对而带他先一步掩藏,他激动着心,等候了半年有多,终于等到了他的归来。
颤颤地,他喊了那句久违的,“大队长。”
顾承璟拍着他的头,说,“这里没你的大队长,喊阿白。”
小方明白他的意思,瞬间和他的身份也调转了,不再是规劝的语气,转而将他们收到土匪勒索信,在路上的打算都全盘脱出。
对顾承璟的无限信赖,在他喊了他全名的时候,全然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