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轻柔地问话。
白舒童握了手心,扑进云雾里忽地找不到方向,缩紧了肩头,仿佛被高抛了起来,又坠落,无处找着落点,只能往他胸膛更靠近。
“应我一句。”
她嘤叹了声,低头贴紧他,唇咬着,眉心也拧着,艰难地抬头,眼边都忍得有小泪花了,在他怀里才应承地点了头。
他欣喜,碰她冰冷鼻尖,轻触了又触。
“也同我说一句。”
“好。。。。。。”
怕她透不过气,吻得慢条斯理。可怀里人,却是水做的,额间密密薄汗,身上一层小水珠,他的掌心也快被泡软,浮起褶皱。
看来还是天气太热了点,被子太厚了些,让白舒童太难受,娇嫩的人受不了一丝粘腻,为了让她能好好地入眠,知道她够动情了,在怀里颤了又颤,还忍着不哭。
他抱起她,进了盥洗室。
大方巷的洋房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卫浴,抽水马桶,浴缸,应该有的都有。
白舒童不习惯别人帮忙洗澡,踢了踢腿,“我不要你帮忙,放下我,出去。”
“你能行?”
他放她下地,她腿都发软,差点不稳,就地想弯下。
又被他揽抱起来,放在冰凉的盥洗台上,顾承璟笑了笑她,见她这回抓着他没放,不嘴硬了,便开了水龙头,摩挲了指尖。
干净了手,他拿了她的毛巾,帮她擦身上的汗。
白舒童懒得不想动了,就靠在他肩边,“顾承璟,那你帮我吧,我困了。”
“懒鬼。”
她下巴抵靠着,轻咬他一口,“谁害的。”
顾承璟也抵赖不了,低头磕了下她,小叹说,“这也只是个开始啊。”
他的酥麻意,都还没能消散呢。
谁帮帮他。
“我不管。”
白舒童说困就困,靠在他肩边,无比信赖他,任由他帮着处理身上的一切,帮她擦了脸,换了衣服,窝得一会儿一个方向,可也就这么睡着了。
顾承璟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看她。
只能亲在她颈边。
又是先放过。
童童啊,童童,明年期限到了,你就能对我敞开心扉了吧。
他抱回人入床,踏着月色回位,听着白舒童在肩边,似喃喃说道,“顾承璟,你是。”
黑瞳颤波,晃晃怀里人,想听更仔细,“是什么?”
白舒童却没应,困得无边只嗯了声。
真是让人想就地折腾醒。
可又得再等等。
凌晨半梦半醒,吴妈妈被人送了回来,轻开了他们未锁的房门,从床边碰醒了白舒童,让她出来,先是问了她几句,一整晚做了什么。
得到没完事的答复,吴妈妈就说有东西白斯言吩咐给她,招她穿着一身长袖睡衣裙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