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童冷冷抬眸,眼里尖利,扫了一眼这一路来一直欺压她的妇人,说,“你再动我试试,我这身体,现在顾三在碰,你猜他看得见还是看不见,会不会问我伤是怎么来的。”
一句话让吴妈妈手顿时没处下。
“好呀,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这么对我说话,等我去和上海说,有你好果子吃。看你还要在那巡捕房关多久。”
吴妈妈叉腰,说着生气话,看着她慢悠悠地换衣服,事不关己似的,又见着她身上诸多欢爱痕迹,凝眉,少了一句占上风都不行,就又说,“你高贵什么,你这身昨晚不也破了吗?事终究是办成了,我这就一并和上海主家说去。”
白舒童关上衣柜门,“用手指也算吗?”
“手?”吴妈妈一把年纪,孙子也有了,可是很传统,从没有听过能这样。
又听她淡说,“他也没放进去。”
白舒童大胆说,吴妈妈一时却也愣怔住了,没想到顾承璟这一晚上只伺候她,却没贪,她顿时回不了话。
“好你个白舒童,打着小姐的名义,你都没干点好事,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上海打电话。”
白舒童转身,扔了随手一件衣服在她身上。
“去啊,去打报告啊,吴妈妈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去打报告,你看看谁能瞒得住白曼露做的事。”
“。。。。。。”
“我们共生,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好不了,你们就好不了。”她走到了吴妈妈的面前,杏眼里终于不再有弱色,点了那老妈子的胸脯,缓警告,“你好好想清楚,我最多破罐子破摔,而你们能得到些什么!”
吴妈妈捂着胸膛,又捂了嘴,话顿时没了。
白舒童坐回梳妆台边,见着她愣住说不了话,就将梳子拍在了桌面上,说,“过来,给我梳头发。在这里,我是你主子!”
啪的一声,让吴妈妈颤了身体,回过了神。
吴妈妈看着小白兔发怒,本想压制回去,却搜刮了肠子和脑袋,一句都想不出能压回去的。
支吾了许久“你”。
也在原地站了老半天,哪里也去不了,总不能冲出去跟顾承璟说是这个冒牌货在狐假虎威吧,这不是打自己脸,最后她只能垂手,真到她身边去。
心里想着,看在主家的面子上,就忍你到完了事为止。
早晚我还得收拾你。
而白舒童看了一眼清净的镜面,见着那张不服气拿了犀牛梳给她梳头发的人,手上力不轻,还拉扯了她的头发,于是她秀气的眉眼微蹙,推了她一把,又抬手,说,“玉牌给回我。”
“还有你耳朵上,那不属于你的耳环也给我现在就褪下来!”
吴妈妈抬头,看向镜子里,对上那双眼眸,忽地打抖战兢,白舒童只是看似温和,却胆大也妄为。吴妈妈仿佛瞧见了主家一家人,这相似的轮廓,语气也差不多,同样要居高临下,她咬了后牙,压了眉,尽管万分不愿。
也低眉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