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主席已邀请黄安夫妇赵书记一起吃饭,让他们互相认识一下。谁知刚安排好,赵书记也同意了,说马上赶往城关,这时叶紫的手机响了,是保姆小余打来的,说紫晶病了,高烧两天两夜,也不说话,情况十分危急。
叶紫一听,心里一咯噔,就急了起来,马上跟黄安说,紫晶病了,得马上赶回去。
黄安说,吃过饭再走。
叶紫火了,问黄安,是孩子重要,还是项目重要?更何况,孩子是紫藤与二虎的根,一刻也不能耽误,马上回去。
杨主席知道后,也很着难,但一想到是孩子,这是大事,就说,那你还是回去吧?有误会,我跟赵书记解释。
黄安说,那中吗?本来就有误会,这样一来,误会不更深了吗?要不,见了面再走?
那咋成?听说孩子很危险,我的心就乱跳,怕,怕紫晶出问题。叶紫说,我们得赶紧回去,采取措施。
黄安也没办法,就跟杨主席说,实在抱歉,等孩子的病治好了,再回来,要登门拜访赵书记。
杨主席说,你走吧,我要朱县长来作陪,跟赵书记好好吃一顿就行了。
黄安走了,赵书记赶来了,听说黄安因为孩子病了回去了,说孩子病好了再来登门。话说得轻飘飘的,赵书记没有说话,心中懊恼!心想,黄安一定对自己有想法,自己是他父母官,他却躲着,什么意思?但这事是书记县长拍的板。其他事,书记县长不合拍,而唯独此事,两人却意见一致,这能不执行吗?再有想法也不行呀。赵书记又想,你建在我的地盘上,将来的事多,看我不给你颜色看。今天的面子,我一定得找回来。
一会儿,朱县长也来了,一看只有赵书记、杨主席二人,就说,老杨,是赵书记做东吧?你俩都来自一个乡,可不能拉帮结派。
杨主席说,今天是我做东,专请你和赵书记的,商城老乡小聚会,不行吗?
朱县长说,三缺一,不够手,再叫一个吧。叫谁呢?叫财政局刘局长,杨主席轻易不请一场客,再不宰个把人,行吗?叫老刘来,听说他儿媳妇娶了,整天在家,四门也不出。
赵书记说,朱县长,你还不知道吧?老刘的儿媳可是商城一枝花,不仅人长得漂亮,歌唱得也美,还是北京戏剧学院毕业的,是陕北妹子。老刘儿子大学毕业,准备出国的,到北京一趟,就遇上了,娶了过来。
朱县长说,那不应了那一句:儿子好是根草,儿媳好是个宝。
杨主席说,农村有句俗语,叫“八斗田里盖牛栏,肥水没流外人田”。说过都哈哈大笑。
一会儿,老刘来了。一进酒店就说,一看就知道,领导心情好,想到“老牛”没吃饱呀,又送“铜”来了?
赵书记开玩笑地说,“都说老牛不吃草,老牛想喝健力宝”。说得老刘也笑了。
刘局长说,入座,入座,经济半小时,时间长了累。
杨主席说,你三个斗地主是不是?来,坐上,打黑七吧?黑七“黑妻”,虽然老婆黑点儿,还是自己的,不担惊受怕,过瘾。说得都笑不出来了。
刚坐下,服务员小姐就来了,倒了茶,端上点心,拿了两副新扑克。
杨主席说,多大的底?
赵书记说,五块一分,光头翻倍。
刘局装着惊讶,说,这大呀!
朱县长说,这么一说就知道了,刘局空了,全空了,娶一个儿媳不得了呀。看走路都打摆子,淌了腰了。亮宝,身上最多没超过一杠子。
刘局说,朱县长呀,我这全身都是口袋,几个县长几个口袋,装多了不行呀。我这县长的钱袋子空了咋办?县长到时可要骂娘了。
朱县长说,说得倒是话。
赵书记听出了门道,对刘局说,刚放牌桌子就拉帮呀?县长可是全县人民的县长,可不是你财政局一个局的县长。中央怎么说,说的是要深入群众,多关心贴近群众,四个人当中,我来自基层,我可是群众代表哟。
杨主席说,好了,好了,开始起牌了。
牌起好后,先是杨主席喊底。杨主席起得一般,就叫了一百一十分。
朱县长不要。
赵书记拿对大王,方块有对A对K,姊妹对子,就不慌不忙地叫了一百分,心想,我拿这大一定没有人再喊了,就在那洋洋自得地喝茶。
刘局也拿得很好,拿对小鬼,两对七,方块也有对九对十,姊妹对子。刘局激动起来,就叫了九十分,打了牌底。
牌底不争气,一张活动主也没有,上的两张方块,其他每门两张,气得刘局长只骂,说,这底牌有鬼,有鬼,太霉了!要是好,可打光头。
杨主席说,依我手里牌看,你可以打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