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花满楼咳了半天,踌躇道:“这个陆小凤是在下的一位朋友。”
“哦。”
“他是个男人啊!”
“哦?”
李莫愁眸光一凛:“他既然是个男人,为什么要叫陆小凤,他怎么不叫陆大龙?”
这花满楼哪儿知道啊?名字又不是他起的!
李莫愁想了想,道:“算了,那这个未婚妻的角色就不给他了,不如……”嘴上说着不如,眼睛已经看向雷纯了,雷纯立刻道:“是个男人又有什么关系!”
她可不想被写进那种故事里,连边儿都不想沾!别的角色也就罢了,这可是个天大的屎盆子,能扣在别人身上就扣在别人身上,她当即分辩起来,脑子转得那叫一个快!
“男人就不能跟男人订婚了吗?男人就不能跟男人上床了吗?男人就不能勾引别的男人了吗?谁规定的?我倒觉得,像苏梦枕这样的男人,若需要一个未婚妻,就得是陆小凤!”
“你们难道不觉得,在这个绝妙的故事里,一个男人做下这些事远比女人做下这些事要有看头得多?”
李莫愁被说服了,因为这个场面她确实没见过,若是有人跟她说起这么一则故事,她肯定是要把那个话本买来看一看的,开开眼界的。
她开没开眼界不知道,反正花满楼是真的大开眼界了。
“第一回尤为重要,开场诗与其咱们来献丑,不如就引用那一首《雁丘词》。”李莫愁提笔写道: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
雷纯所在的年代这首词还没写出来呢,她似被触动了心神,当即笔走龙蛇,唰唰几下,第一回的脉络走向就出来了。
【……话说在那场旷世决战,紫禁之巅的前夜,一个男人披着厚重的披风,遮住了身形和面目,悄悄来到了紫禁城的西北角,他推开门,烛火幽暗,叶孤城正在床上抱着剑假寐。
见有人来,他睁开了眼,那人虽遮挡了面目,他却还是认了出来。
“你来了。”
“我来了。”
“你不该来的。”
“我必须得来!”
斗篷落地,赫然竟是那金风细雨楼楼主——的未婚妻。
很多人都在疑惑,为什么苏梦枕会接受一个男人当自己的未婚妻?哪怕是指腹为婚,当得知对方身为男子时,也该退了婚才是,尤其,他那个未婚妻家中的势力本就与他的势力水火不容,迟早是要分个生死的。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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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斗篷下的人露出他的脸,就没有人会产生这样的疑问了,因为他实在……】
写到这里,雷纯看向花满楼:“不知你那位朋友生的什么模样?”
花满楼默默喝了杯茶,道:“雷姑娘空在那里就是,待我润色时补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