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公安,已经是时近晌午,所谓的上午要开的选举会,也只能推迟到下午了。
“呵呵,不好意思啊孙队长,看来,咱们的选举只能下午进行了!”
“嗯呐。”孙成安心不在焉地胡乱应了一句,急匆匆走了。
看着离开的孙成安的背影,郝良哲嘴角勾起了许久未出现过的微笑。
……
郝良哲家。
弟弟郝良远今天借着到他这里来吃饭的名头,实则是说上午的事儿。
“哥,没想到啊,林勇这小子真贼,就这么一招,就把孙成安给整了个灰头土脸!”
“你是没瞅见,那帮平时跟孙家人走得近的,都是瘪茄子脸了。哈哈哈哈!”
“好一招敲山震虎,攻心为上!林勇这小子不错!”郝良哲兴致很高!
“哥,孙成安这几年越来越不像话了,背地里可没少拆你的台!”
“其实早就该让他知道知道,这松源屯到底谁是一把手!”
郝良哲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良远,之前你不是也说过,想当副队长吗,知道我为啥一直不让你当吗?”
“为啥?”
郝良哲叹了口气说:“我说出来,你心里别不得劲儿。”
“嗯呐。”
“良远,你不善于权力博弈。”
“哥,啥是权力……那个博啥来?”
“权力博弈,就是内部斗争。”
“这种事情很复杂,表面上看,高高在上,其实一个不小心就会身败名裂,很危险。”
“哥,真有你说的那么……难?”
“你是不是想着,只要自己行得正,坐的端,就啥也不怕?”
郝良远说:“那可不自古就是这个理儿嘛!”
“良远,你还是太单纯了,不懂的这些,你没有害人之心,做个记工员,大家都能接受。”
“可你没有防人之心,不知道别人啥时候害你,到时候就免不了吃亏。”
“哥,我知道了,我这个记工员,也是因为你罩着,要不然我也当不了。”
“良远,我让你当记工员,是因为我了解你。”
“起码,你不会刁难群众,也不会站在孙家一边欺负那些老实人。”
“凭这一条,就够了!”
“而林勇不一样。”
“他咋不一样了?”
“他有搞斗争的天赋!”
“良远,你知道我为啥现在的处境这么难吗?”
“嗨,不就是孙家作对吗?”
“不,就算没有孙家,也会有张家,王家,或者李家作对!”
“只要坐到这个位置上,就会有人惦记着!”
“那……是不是谁当支书都难?”郝良远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