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今儿个和生子他们一群棒小伙子说了一下,您明儿个抽空带他们去咱家那块地上瞅瞅,帮他们算个工资,让他们给把地整平了都给他们折了野鸭子。”
“今年冬天咱们三家要用的柴火,也让他们给打回来。”
“还有给我娘在院子里搭个暖棚那些小野鸭子孵出来以后,得专门有个地方养,不能养在屋里拉的满地都是屎,臭烘烘的。”
林勇母亲白了他一眼说:“就你臭讲究多,咱屯子里谁家的小东西,不是搁屋里养啊。”
林勇解释说:“妈那不一样,人家养的都是家里的小鸡儿鸭子小猪啥的那些东西本来就没几个。”
“咱养的是野生的,而且数量还多,所以家里养也养不下和人放在一起一方面小崽子容易得病另外一方面,一不小心就踩死了,所以得单另整个地方。往后可能还会套着一些小崽子回来。”
“成成成,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林勇母亲兴致很高,满口答应。
林勇想了想,问二叔:“二叔,你知不知道谁家有渔网?鱼叉也行。”
二叔歪着头想了想说:“咱松源屯儿没人会打鱼,所以也没谁家有这些个家什,不过我知道靠北屯那边有一户人家原来老打鱼,后来好像他们家那个老辈儿的走了,说不定东西留下来还在。”
“也没多远的路,这么早。我现在就过去瞅瞅如果有就给他淘腾回来。”
“要不这么着,二叔我和你一块儿去。”
……
从松源屯向东南方向走不过二三里路,就到了靠北屯。
二叔显然在这一带熟门熟路,连问都不用问,直接朝着村东边的一个小门小户走去。
“家里有人吗?”窗户上亮着灯光,二叔这其实就是和屋里人打个招呼。
“谁呀”
“这是老冯家吧?我是松源屯的。”二叔边自我介绍着边朝门口走去。
门口的是一个中老年妇人,和一个年轻的小伙。
“唉哟,这么晚了,这是有事儿?”对方小伙试探着问。
“茂生,让客人屋里坐啊。”老妇人朝小伙子说。
“对对对,来屋里坐。”
进屋搬了两张小木凳,坐在屋子当中,对方显然是母子俩坐在了炕头。
“我是松源屯的林西庆。”
“哦,我说呢,瞅着眼熟是松源屯的林会计是吧?”女人似乎认出了二叔。
“对,嫂子就是我,这是我侄子林勇。”
“今儿上门来是有点儿事儿,我记得原来冯大哥会打鱼是吧?”
“唉,原来我们家老爷们儿是老打鱼,可这都走了好多年了。打鱼的本事,儿子也没跟着学所以要想打鱼,我们娘们俩还真帮不了忙。”
李勇二叔说:“那冯老哥当初用的渔网和家什儿有没有留下呀?”
“哦,你是说那些打鱼的家什啊,东西倒是都还在,不过这都好几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茂生,你带他们去瞅瞅,都在那小柴房子里呢。”
小伙子带着二叔和林勇吵,院子东南角的一个小柴棚子走去,女人跟在后边端着煤油灯也过来了。
打开小柴房子,一股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女人把煤油灯举高,林勇自己上前翻开。遮挡着的干木材发现一张渔网,看起来像是某种兽毛编织的,也不知是什么毛。
他把鱼网拿出来抖了抖,不轻不重刚刚好,也很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