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的娘亲自己祭祀,勿要推给我。”靳玄野严词拒绝道。
陆厌微笑道:“你不是唤我‘娘子’么?你祭祀自己的岳母天经地义。”
靳玄野将陆厌抱得更紧了些,强调道:“我们可一同祭奠,我才不要独自祭祀。”
“我……”陆厌拍了拍靳玄野的后背,“放开我罢。”
“不放!”靳玄野束手无策,他究竟要如何做?陆厌才会信他。
陆厌任凭靳玄野抱着,不再作声。
靳玄野心生一计,松开陆厌,唤出“昭明”来,横在自己咽喉处:“娘子若不信我,我便自刎,以死明志。”
眼见“昭明”破开了皮肉,淌出血来,陆厌心急如焚地阻止道:“别做傻事。”
见陆厌急得额头泌出了汗水来,靳玄野决绝地道:“我若死了,娘子便毋庸害怕我会变心,乃至于取娘子性命了,于娘子而言,不是件好事么?”
陆厌劝道:“你这傻孩子,还不快些将剑放下!”
“不放。”靳玄野咽喉处淌出了更多的血,染红了衣襟。
“我……”陆厌抿了抿唇瓣,艰难地道,“我信……”
他不及说罢,“昭明”骤然一亮,直冲他而来。
啊,靳玄野要杀他了。
真好。
真好呀。
这一场露水情缘总算告终了。
他不必再担心靳玄野何时动手了。
真好。
真好。
太好了!
不久前,靳玄野用唇舌服侍过他,吃下了他所出之物,缠着他交合了四回,为他哭得宛若孩童,说了不计其数的情话,譬如:要好好珍惜他,要与他长相厮守,要为他殉情……
然而,如今靳玄野回头是岸了。
又是一场乐极生悲。
靳玄野不愧是靳玄野,前世今生皆用了同样的招数。
而他连吃一堑长一智都做不到,每每动摇,须得时时提醒自己,才不至于陷得太深。
诚如靳玄野所言,他总说靳玄野是“傻孩子”,他自己亦“不如何聪明”。
他不止“不如何聪明”,他简直是“愚不可及”。
他居然以为靳玄野会爱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