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像是要碎了,却又像一把尖锐的刀,眼底烧起的全是视死如归。
“咱俩没有领证,如果我死了,不止你的南初出来后会远走他乡,不会再看你一眼。我名下的钱会直接归南镇所有,南镇那个人你清楚,他一毛钱都不会给你!”
南桑两天两夜水米未进,用尽全力吼出这声后,几乎像是要把身体掏空。
她手按住心口。
蓦地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她扶着床畔吐的撕心裂肺,在景深来扶的时候,猛的挥开他的手。
半响后像是反应过来,反手抓住他的手臂。
眼圈红艳艳的抬头盯着他:“我真的不要多,只要一点点属于北部的股份。你想啊。”
南桑双手死死的抓住景深的手臂,从坐在床边变成跪在床边。
她仰头看他:“景深……”
南桑通红的眼圈下滑落一行泪,“你和我领证你并不吃亏,领完证后我的命就相当于交到你手里,我遗产的第一继承人也变成你了,钱怎么着都不会落到南镇的手里,北部的股份也是。你不吃亏的,你真的不吃亏。我就只是……我就只是想要个名副其实的景太太身份,保我还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京市众人的面前。就只是如此。”
“我……”南桑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眶滑落:“我……”
她眼巴巴的看着他:“我和你领证后,绝对会安分守己,不会再动南镇,不会再动南初,我会很乖很乖很乖,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所以,求求你,和我领证,给我点股份,让我在京市圈子里还能直起腰来……好不好?”
景深敛眉看了她许久。
蓦地别过头看向门口,喉咙滚动半响回过头,冰凉的手轻覆南桑的脸颊,把眼泪一寸寸抹去后开口:“领证不可能。”
南桑呆愣住。
景深眼神讳莫如深,哑声说:“婚礼如何不论,只要领证了,从法律上来说,再结婚,就是二婚了。”
南桑眼底的光一寸寸熄灭了,抓握住他手臂的手缓慢的松开。
南桑在警局里想了很久。
不止想了景深为什么会卖了她。
还在想。
要怎么办?
她得罪的人太多了。
有南初的事在那放着,景深不会让她死,可她却再也不能出现在京市政商名流面前。
如果想要扭转这种局面,就必须要和景深领证。可景深……不愿。
他可以为了刺激南初,和她办婚礼,却不愿意让自己在法律上成为二婚。
她没有身份,也没有北部的股份,就相当于再没有爬上去的机会了。
景深既然能随随便便的把钱给她。
就绝对能随随便的收回去,不会给她耍手段的半点机会。
南桑抓握景深手臂的手彻底松开的前一秒,手被反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