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次不幸的注目落在姚广孝身上并不如意。
不久后,在姚广孝说出自己的见解后,朱棣先是怔住了一下。
接着,当得知所谓「上加白」指的是什么,他脸上原有的不悦瞬间变成了满腹怒火。
「好大的口气!还以为你有什么深思熟虑、有益的话语想给我听,让我在这个宁静的时刻被打扰。
却万没想到,一个僧人的等级都达不到的挂名僧人会有这般大的野心!不错!现在,既然你不打算保留这条生命,在下也要趁机除之,以此洗掉心中累积的烦恼。
」
朱棣毫不犹豫地走到书桌边的架台上,拿起自己的佩剑,仅一手提剑摇晃了一下。
那把闪耀着寒光的宝剑瞬间从鞘中飞脱而出。
姚广孝见到情势直逼自己最不愿意见到的情况,他的额头上顿时浮现出一层汗液。
不过既然他已经采取这样冒险之举,他也就对失败后的结果有所预设。
此时此刻,姚广孝意识到若不抓紧机会为自己辩白,那危险就来了。
于是他飞快在脑中搜寻策略,只是时间太少,在比较所有的预案前做出决定显得过于草率。
在这种情形下,他被迫使出了最后一计。
"王爷莫急,贫僧有另一篇奏书呈上。”
姚广孝急忙从衣袖中抽出预先准备的文书,并且这一次不再大意。
在抽出具之前,他在地上屈膝跪倒在地,双手高高捧起呈文向朱棣行礼。
“这个大逆不道的家伙还能争些什么?奏章中的言语必是狂妄不堪。
自己收下这份文书,在地下也是有同伴作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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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朱棣已怒到极致,并无心情再观看眼前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和尚究竟还抱着什么心态和野心。
朱棣手握剑尖,剑尖的气流甚至已吹到了姚广孝脸上,意识到处境危急的姚广孝终于积聚起力量。
他未等到朱棣上前取奏章,便将其打开并大声朗诵。
“贫僧进献的第一策略,乃是针对我**室的弊端制度!”
就在刚才,姚广孝说出的话语,如同巨石沉湖,激起波澜,震撼了心中那片平静之水。
这句话,并非初次听闻于耳。
曾经,他勇敢地站在同一个讲坛,揭露大明朝藩王政策的缺陷,那个人,正是他寻觅良久,名叫胡轲的先生。
用力夺回挥飞的剑,握紧了它,然后又重新掌握在手中,朱棣毫不犹豫地一把从姚广孝的手中心抢夺那份陈情。
随即,不假思索地将宝剑丢向桌案一边,他急忙展开手中长达尺余的陈词长表,逐字细读起来。
随着朱棣深入的阅读,原本紧锁的眉头缓缓解开。
直至末尾,他将目光再移回到脖子上还留有血痕的姚广孝身上时,眼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欣喜。
关于此次会面的可能结果,他内心曾有过无数设想;但眼前这场意外的局面,却是预料之外之事。
他成功传达了自己的心意给朱棣殿下,而殿下的兴趣却并非源自那份册子本身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