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香凤一噎,眼里有愠色一闪而过,随即又换回笑脸,“这说的哪里话?虽然孩子们的亲事没成,到底是多年的邻居了,以后总还是要处的不是?我家东风这事做的不地道,我这个当娘的心里也不好受,一直觉着愧对二花啊……呜……”
拿出手帕放在眼下,哭声起个头,就听周来英呵了一声:“别来这一套,你的眼泪在我这可不值钱,咱们有事说事,这回说不明白,我明儿就去告你儿子作风不正。”
许香凤到了眼眶的眼泪硬生生被憋了回去,叹口气,“不用大嫂说,今儿下午我就把东风那小子打了一顿,他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可事情都发生了,总不能对不起二花的人,还对不住二花的钱吧?今儿发工资,我就和厂里预支了半年的工资,这二百块是还二花之前借给东风的钱,不求二花能原谅东风,只求二花能消消气。”
说着,将一沓钱塞到周来英的手里。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本来带着滔天怒火而来的周来英,被她几句话说的,纵使有再大的火气也不知道怎么发了,一股火在心头乱窜,难受的要命。
可她一直都是这没皮没脸,又能屈能伸的态度,也实在让人没法发作,周来英便伸手去拿许香凤手里的钱,毕竟她有句话说的没错,他们已经对不住二花的人了,不能再让他们对不住二花的钱。
拽了两下也没拽动,许香凤那边捏的死紧,周来英就不信那个劲儿了,抓住钱的一边用力一扯,总算是把钱扯到手里,带的许香凤朝前一个趔趄,险些没扑周来英怀里。
周来英忙两手张开,碰都没碰到许香凤,花忍冬赶紧朝身后听到动静出来看热闹的邻居喊:“大家都看着呢,我大伯娘可没动她,想讹人没门!”
周来英朝花忍冬投来一个赞许的目光,果然还是二丫头懂她,比那个傻愣愣的闺强多了。
许香凤也没想讹人,出了这些事她也想息事宁人,实在是没想到周来英力气那么大,一时间真没站稳,可被花忍冬这么一喊,倒真像是她要讹人一样。
许香凤不敢再多话,站稳后又说了不少好话,总算是把这一家子瘟神给送走了。
照她看,花家就是克她和她儿子的,自从和花二花定亲开始,她家就没遇到一件好事,连名声都坏了,以后还是避着些好。
从许香凤家回来,周来英把她还回来的二百块钱塞给花忍冬,“二丫头,等歇着了去百货大楼买衣服,咱们本来长得就俊,别整天穿劳动服,打扮的土里土气。”
想到今天在百货大楼看到的那些衣服款式,花忍冬真觉得厂里发的劳动服穿着更得劲儿,这可是即使过了几十年都不会落伍的流行款啊。
睡到凌晨,花忍冬再次起床,悄摸摸进到空间里,果然看到交易大屏又亮了起来,三大箱打包好的纸壳箱子,也不知道里面都装了啥。
花忍冬先用一箱子草莓和今天买的那些邮票做了一次交易,把昨晚在箱子里发现的录音笔也交易回去,里面说了一些她想要种植的种子和农耕用品,以及如何使用空间和交易格子的想法。
有了这个录音笔,以后再给溪溪留言不用一个字一个字地写了。
交易完打开箱子,竟然从里面发现上百包种子,有菜种,有粮种,还有花卉种子,药材种子,还有几种水果,应该是徐溪溪目前能找到的所有种子都在这里了,这算不算是好闺蜜间的心有灵犀?
花忍冬没有急着交易其余两个交易格子,她想留着万一再有需要时用那两个格子和徐溪溪交流呢。
如果用不到,就等到晚上再一起交易过来,嗯,白天再去找找,看能不能给溪溪也弄一些这个时代的特色好东西。
早起,花建设已经出门了,纺织厂的零件问题还没解决,他这几天都要在市里不回来了,自行车被他留下,让花忍冬自己骑车上下班。
吃过饭,花忍冬骑车出门,想到昨天早上被马元红堵路就来气,虽然给他教训了,这口气还是有点咽不下去。
何况那小子叔侄俩都不是好东西,一直在县里为非作歹,不就是觉着没人能治得了他们?花忍冬就想今天给他们来个替天行道。
绕弯去了马元红叔叔家,离得远远的就看到马元红的叔叔马主任正一边锁门,一边沉着脸呵斥旁边的中年男人。
最后,俩人一边低声说了什么,一边朝县府方向走去。
花忍冬也没进到马主任家,看着他家院外的大枣树,直接将手搭了上去,果然在马主任家院子里也发现了一个地窖。
数着空间里放进来的五口箱子,花忍冬有点不太满意,才存了这五只箱子?太不符合他的身份了。
突然,花忍冬想起自己之前忘了什么,前天从八嘎人那里收了十几箱,都过了这么久,她竟然没想起来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找了个僻静处,连人带自行车一起进了空间。
先是用石头把马主任家收来的五口箱子打开,不出意外,里面两箱装着满满的小黄鱼,两箱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黄金和玉做的首饰,还有一箱东西杂了些,但上面那十几本账本却比什么都值钱。
翻开看了看,好家伙原来也是在替人打工的啊。
对着账本上的名单看了一遍,花忍冬想着要不要找机会挨家都去拜访拜访。反正都是见不得光的东西,她拿了也不心虚。
将账本单独放到一边,花忍冬又用石头砸开一口八嘎那里得到的箱子,箱盖被掀开的一瞬间,花忍冬吓的一嘴国粹就骂了出来,再将其余箱子也都打开……
奶奶的,十几箱里除表面放着一些文物古董外,下面都是见不得光的东西,甚至有一箱里装着老旧的电台,各种资料,花忍冬随便翻翻,里面都是新市及周边的布防和一些官员的把柄。
有这些在,那些官员岂不是被他们掌握在手里?这可比从马主任家搜来那些账本严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