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卿等人在回灵山后,刚一入山,就碰到前来接头的杜若。
杜若秉持着吃瓜要在第一线的原则,在陪同他们前往开阳宫的路上,便开始说起妖兽山发生的一切。
他吊儿郎当的站在灵剑上,咂嘴道:“那魔兽将陆离吞进肚子里,只见道一真人画出一道乾坤符打在魔兽的照门之上,魔兽就带着陆离一起坠落了山崖,又在空中吃了一记紫雷符,顿时炸成了烟,可谓是惊险刺激,命悬一线。”
观月不轻不重的清了清嗓子:“杜若,休要废话。”
杜若见鹤卿本就不虞的脸色愈加难看,赶紧补充道:“幸好,玄清真人又打出了风吼诀,把从魔兽体内掉出来的陆离给接住了。”
话音落下,鹤卿就突然一个加速,直接甩开了其他人,直奔开阳宫而去。
杜若追赶不及,扯着嗓子大喊:“就是中了点瘴气,没有大碍!”
观月看了一眼杜若,无奈叹息:“你何必故意惹她心急。”
杜若狡黠的笑了笑:“试试她嘛。”说着往后看了那些弟子一眼,悄摸引着观月拉开了些距离,附耳道:“玄清真人为着她跑去武陵源一事,气得可不轻。”
观月也回头望向被徐改之背着的顾长念,默了半晌道:“依我看,鹤卿只是在尽一个师父应尽的责任,并无私心。”
杜若赞同的点头:“我也是这般认为的,你看她刚才那样子,分明是更担心那个小徒弟,可既是如此,她追去武陵源又是为何?”
观月沉吟了片刻,似是心有所感的又朝后方看去,见花池雨正与徐改之并肩而行,手里捏着手帕时时替顾长念拭汗,不禁目光怅然。
倏地,身侧的杜若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传音入密道:“你收敛些,你近来看池雨的眼神愈发明显了。”
“……”观月立刻收回了视线,神情略微窘迫。
杜若感慨道:“要我说,这仙门中的怨侣何其多?还是师徒关系更为长久,池雨如此依赖你,可若是让她知晓了你的心思……”
观月眸光一暗,讷讷回道:“我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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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卿匆匆赶到开阳宫的患坊,还未歇口气,就寻找起陆离的气息。
她虽知道陆离的身份,但也知道他如今实力不济。以陆离那不管不顾的性子,被逼到这个份上了都未主动破开禁咒,想来是为了她的再三叮嘱,才一直隐忍不发。
顾长念只是靠近了那镇压魔兽的中心处,就中毒如此深,而陆离直接被吞噬入腹,实际情况……鹤卿不敢深想。
“师父!”
鹤卿还未走出几步,就被乐清如撞了个满怀,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她当下将所有瘴气都锁在丹田内,以金丹压制,正巧被乐清如撞到,差点经脉逆转。
乐清如举着两只无法弯曲的胳膊虚抱着鹤卿,雀跃道:“师父您回来啦?您一进门我就发现您了!”
“好好,”鹤卿僵硬的扯着唇,敷衍的笑道:“我听说了,你做得很好。”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