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觉得小将军一定不一样,可他又看过太多这样的事了。太多以为对方不一样的人最后都落了俗套,自以为的"不同"其实都是"典型"。
于是太子也拿不准主意了。
但姜国师那样说,或许事情会有转机?
太子不知道。他站起来,走到书案后面,从梨木柜子里拿出几封发黄的信。
他来来回回读了几封旧信。
太子觉得自己有点儿窝囊。
他没法坚决地不信,也没法放下心来永远相信。他一边想相信小将军现在的真心,想和他永远真心换真心;一边又害怕对方某日变了真心,会像今日那样笑着对他举刀。
太子祁昭叹气。
宫里没有那么多日子给他黯然神伤。
送别小楚将军离京像是在宫里开了一把信号枪,二皇子要与他争位之事彻底在争抢小将军的事儿上被拉上了明面。
次日开始,祁昭就没安宁日子了。
太后一早就把他叫进宫里训,没几日贤妃也来了,说二皇子年岁到了,皇帝也不能事事都可着太子合适,二皇子也是皇子的。
说了半天,她是想要太子的太师与太傅也来教导教导二皇子。
皇帝本不愿,太后又来施压,可皇帝无论如何都不松口;最后俩人都退一步,变成了二皇子和太子一起上课。
太师和太傅又得照顾着二皇子,把太子的课业拖后了许多。
惹得皇帝又恼,最后将太傅分给二皇子,留了太师给太子做老师。
太师唉声叹气,拐弯抹角地提醒太子小心,说安宁日子恐怕要没有了。
太子心说他知道啊。
之后二皇子也落水,贤妃静妃把锅扣到太子头上。
皇帝意思意思关了他几天禁足。好不容易抓到他一个错处,太后赶紧趁机带着贤妃去养心殿中,几番口舌下来,又拿太后之位又拿大丞相向他施压,硬是罢免了太子的垂帘听政,换了二皇子上去。
太子祁昭也不是个等死的真窝囊,他只是在关于楚樾的事儿上有点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的窝囊。
很快,能出殿的悼风从太子那里领了命,收买了贤安宫的宫人。悼风还偷偷趁夜潜入,将一把香丸塞进二皇子的柜子深处。
太子解了禁足,等了半月。
他刚解禁足,皇帝就想让他回去垂帘听政,但是太子去了养心殿,请皇帝暂且按捺不动。
“儿臣有一计。”
他这样说,皇帝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便也允了。
半月里,二皇子垂帘听政,每天横着走路——虽然他还是把那副谦卑的样子端得很好,但祁昭每每与他相见,二皇子都会抬抬头,很努力地想拿鼻孔看看他。
太子祁昭看见他就想笑,懒得多搭理。
半月后,贤安宫的宫人传来了消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息。
宫人说,贤妃又要收买太子殿的宫人,她已瞧见了。
在贤安宫的宫人已拿到陷害皇子的铁证。
——祁昭事先嘱咐过太子殿所有宫人,如果贤妃想收买他们,必须都要答应。
因为他要抓到贤妃收买人的铁证。
太子祁昭不动声色地又等了一会儿。
太后每隔几日,就会在入夜时去养心殿看皇帝。
掐着点算着太后该去了,太子便立即动身前往。
他到了养心殿,就和皇帝说想回朝上听政。
太后嗤笑一声,冷嘲热讽了他几句,太子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