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美术馆里爆发了今日第一场冗长的沉默。
温塔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面对着突然迸发到自己面前的玫瑰花束,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萧厉?萧厉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说今天公司有事情要忙,来不了了吗?
还有,这么丑的玫瑰花,是谁允许他带进美术馆里来的?!!!
惊吓与窒息全部都只发生在一瞬间,温塔呆呆地立在原地,眼神死死地落在那束玫瑰花上,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根本哑口无言。
“宝贝?”
萧厉等了一会儿,见温塔没什么反应,抱着玫瑰花束的身体往前倾了倾,又与她靠的更近了一点。
高跟鞋清脆的鞋跟敲击着地面。
温塔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
“你……你怎么来了?”
待终于回过神来,温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呆滞的神情转换为了标志性的微笑。
为了掩饰自己的绝望,她还刻意地捋了捋自己耳边并不存在的几缕发丝。
“你的美术馆开业,我怎么可能不来?”
然而萧厉当然并没有看出来她的情绪,他不由分说的,将自己手里的玫瑰花强硬地塞到温塔的怀里。
“怎么样,惊喜吗?”
他挑眉问道。
惊,惊喜……呵,惊喜。
温塔微微蹙了下眉心,硬着头皮抱住了萧厉递过来的玫瑰花。
“谢谢老公,我真是太惊喜了。”
末了,还要挤出一个感谢的微笑。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玫瑰花被送到了温塔的手里,萧厉右手也空了出来,混不客气地两步上前,便揽住了温塔的腰肢。
——是一种众目睽睽之下十分亲密又尚算得体的举动,昭示着他的所有权。
温塔身体有微微的僵硬。
结婚虽然已经大半年了,但温塔还是不太适应和萧厉在外人面前做出特别亲昵的举动。
被他抚上腰身的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有些遁地,想要逃走。
但是在场这么多人都还在看着,她只能又继续硬着头皮,和他把这对恩爱夫妻给演下去。
果然,在萧厉揽住她的腰身片刻过后,原本还在和她一起交谈油画的友人便亲切地问道:“塔塔,这位就是你的先生了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