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工作之后离开了孤儿院,夏晚声在出租屋里放了一台常年开着声音的电视。
不过不放也没有什么关系,合租室友们往往半夜还在吵闹,往往半夜还能听见邻居们的大声争吵。
加班结束的夏晚声乘着夜色轻手轻脚回到城中村的出租屋,看着银行卡上每月跳动增加的数字,盘算着自己年底能存下多少钱。
他却无端恐惧可能忽然到来的病痛和事故,想了很久也没办法下定决心搬出这里。
桌上的菜很合口味,任何一道菜都下了功夫,但夏晚声依旧觉得味同嚼蜡。
“我吃饱了。”夏晚声草草扒拉完碗里的饭,对于味道极好的菜肴只是浅浅尝了几筷,准备起身回房。
之前加班惯了,现在忽然过上了不需要上班的生活,当了多年社畜的夏晚声只觉恍惚和空虚。
卧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夏晚声合上手中的美食杂志,整理好表情去开门。
门外的喻丛言看上去有话要说,“我们谈谈。”
片刻之后,两人面对面坐在卧室角落里唯一的窄小沙发椅上,斑驳的花纹和卧室里其他崭新的物件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喻丛言咬牙,“不欢迎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
夏晚声一脸无辜:“没有的事,是我比较念旧。”
其实就是懒得换,毕竟他还不知道自己要在别墅待多久,不乐意大兴土木。
相处几天下来,夏晚声虽然感受到喻丛言和原书里写的那个不近人情的霸总有些差距,但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毕竟自己的沉江结局还在那摆着呢,喻丛言现在对自己再好,知道真相之后也是能下死手的。
人不可貌相啊。
喻丛言调整了下坐姿,年久失修的沙发椅发出刺耳的响声。
喻丛言开口,语气带着探究意味:“你最近的行为很奇怪。”
一举一动都不太符合他之前的了解。
夏晚声故作镇定:“最近心情不太好,想换个生活方式。”
“你之前对海鲜过敏怎么没和管家说过?”喻丛言问道。
“我忘了。”夏晚声神色真挚。
“那为什么要自己下厨,你之前从来没有进过厨房。”喻丛言不依不饶。
夏晚声有点迷惑,原主在书里不是给霸总送过手作曲奇吗?
原来烤箱不算在厨房之列啊。
“我就是想找找做菜的感觉……”夏晚声编到自己也有点心虚。
夏晚声心道这人怎么这么敏锐,一点点不对劲就能被放大这么多倍。
但是要说敏锐的话,喻丛言居然到现在还没发现壳子里换人了。
看来他们俩之前是真的不熟啊。
“没必要变着花样来迁就我,我早就告诉过你,你在我这儿得不到你想要的。”喻丛言委屈自己的长腿弯在窄窄的沙发上,语气凛厉。
夏晚声之前那些拙劣的把戏他只是没有刻意追究,并不代表糖衣炮弹对他就真的有效。
之前的记忆虽然已经有些模糊,但真心被彻底践踏的痛楚还历历在目。
他绝不能重蹈覆辙。
夏晚声一脸懵圈:我想要的?我只是想要合理下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