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胆子太小了,一想到他阴晴不定、杀过许多人,我就哆嗦。”
凤九颜握住她的手,“不见就不见,这不是你必须要做的事情。”
“可你定好,要一起用午膳的……”
“无妨。你的身体最重要。”她不舍得薇蔷受一丝委屈。
……
回将军府的马车上。
萧煜不无惭愧。
“她变成这样,朕亦有责任。”
凤九颜直言。
“您知晓错误,有心弥补,便足够了。
“乔墨和凌燕儿才是害人者,其他人,不必强行将罪责往身上揽,否则只会钻牛角尖,出不来。
“譬如,我该恨我自已,是我让师父师娘收养了乔墨,是我对乔墨百般纵容。
“还有凤家和先帝,是他们定下婚事,令薇蔷成为凌燕儿的眼中钉。是黑袍对您下了天水之毒,让您变得需要凌燕儿这药人。
“甚至是老天,他降下甘霖、滋养无谷,喂养了凌燕儿、乔墨这些恶人。
“如此追根溯源,反倒不知道该恨谁,并且,何尝不是在为乔墨和凌燕儿开脱呢?”
萧煜听着这番话,稍微释然了。
他掀开窗帷,观看着外面的热闹街市。
忽而,一家摊贩引起他注意。
“陈吉,去买些栗子糕来。”
“是。”
凤九颜有些意外,“您喜欢吃栗子糕?”
帝王的饮食喜好从不外显,但对着她,萧煜并无隐瞒。
“嗯。十五岁那年,朕出宫游历,有人送了朕一块栗子糕,味道甚好。朕从前也吃过栗子糕,却没有尝过那样特别的……”
他边说边像是在回味,或者,回忆什么人。
凤九颜敏锐察觉到,随口问:“女子送的?”
“嗯。”
旋即萧煜怕她误会什么,又道:“才十岁大点,骑着矮脚马,背着把木剑,很是滑稽。”
凤九颜眉头微拧,好似想起了什么……